舔得生痒,又能凶狠地在完好的地方攻城略地,狠狠留下他的印记,像是圈地的野兽似的。
不过,江随舟已然没了深究的精力。
他这一觉睡得沉,再睁眼时,床帐外头已然烛火摇曳,应是天黑了。
隐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我不是都说了,王爷他不能劳累吗?你怎么还这般……!”
是李长宁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我又没使劲儿。”霍无咎没底气地低声道。“……收着力气的。”
“那他也经不住你这般折腾!”李长宁道。“你都这么久了,怎么不能再忍忍?你可知他……”
“哪儿那么多废话!”霍无咎低喝了一声,虽没什么底气,却凶得很。“忍不住就是忍不住了,你在这儿充什么后诸葛亮?你只管说,他有没有大碍?”
“大碍自然是没有。”李长宁顿了顿,拗不过这不讲道理的蛮牛,只得叹了口气,顺着他的话道。“就是需好好歇息几天,调理调理。”
霍无咎闻言,这才放心地出了口气。
接着,他想到什么了一般,又问道:“可他怎么睡了这么久,还不醒?”
这回,李长宁有点咬牙切齿。
“你累了不睡觉吗!”他问道。
霍无咎似是理亏,这回没再说话。
“节制些,还是要节制些!”李长宁道。“虽说他这体虚的毛病要治好只是时间问题,但他遭不住你这么折腾。”
“那就是以后都不能做了?”光听着声音,江随舟都能感觉到霍无咎在皱眉头。
李长宁顿了顿。
“也不是说不可以,就是你要……”
“那就是行了?”霍无咎的声音微微一扬。
他这立时有些精神抖擞的模样,不仅帐外的李长宁吓了一激灵,也帐中的江随舟惊得剧烈咳嗽了起来。
顿时,外头的人全都听见了响动。
霍无咎先孟潜山一步,一把掀起了床帐,便匆匆俯身上前来,好生瞧了瞧江随舟的神色,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江随舟的脸颊。
那面上的关切和惊喜不似作伪。
“你醒了?”他拿手背蹭了蹭江随舟的脸颊,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么?”
江随舟看了他一眼,抬起手,霍无咎贴在他脸上的手有气无力地打到了一边。
哪里不舒服?他哪里都不舒服。
但是,别当他没听见,这始作俑者方才在帐外担心的,仍是“还能不能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