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来,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资历不足,阅历不够,这是胡荣的硬伤。宗室、朝臣,诰命,各家各户之间的亲戚牵绊关系,这些不是一天一日能学得出来的。
“这事儿朕也想到了,白洪齐那里倒是有两个人,你自己呢?有没用得熟的放心的人选?”
“臣妾没几个熟人。”这是大实话:“也就是以前和周禀辰周公公熟悉一些。”
皇上是知道这个人的,点头说:“白洪齐也提过他一句,是个老成的人,也知进退,那就定他了吧。朕同白洪齐说,明儿把他归到永安宫来,你也好有个臂膀。”
谢宁被皇上按着肩膀不能起来谢恩,只好这么坐着说了:“皇上这样忙,还得替臣妾这里操心。”
“你同朕还讲这样见外的话?”
白洪齐办事从来不会疏忽,第二天一早周禀辰就乐呵呵的来永安宫了。
以前他见谢宁也就是躬躬身揖个手算行礼了,那会儿谢宁位卑嘛,六品才人还真没有人家一个副总管太监品阶高。
这一回周禀辰是结结实实跪下来叩了头的。因为以后他就归属永安宫了,谢宁是他的正经主子,这一次礼数是不能省的。
谢宁让胡荣扶周禀辰起来,胡荣也是一脸的笑,和周禀辰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山难容二虎,但胡荣也知道自己确实扛不起这一摊子事儿。周禀辰来至少比旁人来要好得多。
至于以后的事儿……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周禀辰之前对来永安宫的事情就有了成算,事情一来就能上手。有他从中帮助安排,原来的一团乱麻顿时就理出了头绪。
重阳节前一日宫里的例赏就已经都分发下去了,谢宁还额外多了一件事情,给宫外的家人赏赐节礼。赏赐这个词儿让谢宁觉得心里有点儿别扭。
但是能给家里人送东西递话还是让她高兴。因为节礼赏下去,明儿大舅母就可以进宫来啦,名正言顺,因为要谢恩哪。可惜的是重阳糕菊花酒锦缎补药这些东西是现成的,就是她想给大舅舅、舅母做点针线,哪怕做双袜子呢,也让舅舅舅母看看她确实长进了,亲手做的东西也更显心意,就是已经来不及做了。
记得以前大舅母说她针线活儿拿不起来,将来做不好媳妇。小舅舅当时替她分辩,说当家作主妇何必一定要自己会针线?到时候他给出陪嫁,买上十个八个手艺精到的绣娘陪嫁过去,一辈子的针线都不愁了。
大舅母当时被他气的抓起手边的靠枕就扔到他身上了。
现在她是不愁针线没人做,自己也学的七七八八了。费事的做不了,简单些的做一做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想想当时给皇上做的第一个荷包,她脸上都觉得很难为情,偷偷想着把那个荷包找出来毁尸灭迹,但皇上就是不告诉她那荷包收哪儿去了。
给其他人家赏赐的节礼,礼单也都送来一一让她过目,可以适当的添减一二。比如家里有年过七十的长辈,就适当的添上寿杖,寿鞋,有未满周岁的孩子,就给添个萱草、茱萸香囊之类的。
这贵妃还真不是好做的,活计一点不轻省。
以前没承宠,没有孩子的时候,她的日子过的要多自在有多自在,整天盘算着吃点儿什么,再去哪儿寻摸本没看过的书之类的,时间多的可以任意挥霍。可是现在简直从睁开眼到闭上眼就没有闲着的时候。打发三个孩子吃食穿衣就让她闲不下来,更不要说现在还有大部分宫务都递到她手上来了,闲惯了的人乍变得忙碌起来,简直连吃饭的功夫脑袋里都盘算着这些事,晕头转向的着实有点吃不消。
她不过是管着这么一点事情就这样,皇上管着那么多事情却还游刃有余。大概有人天生就有这方面的才干和天赋,她就属于那种不太开窍的。
但是皇上信重她,她怎么也不能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