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户出事了,他开始觉得,这件事必须想办法在年春交会之前搞定。
他并不在意孟雷东会不会倒,也不在意林荣棠要不要蹲监狱,但是却不能就这么看那么多庄稼人把血汗钱赔进去,满怀希望上了梳绒机,后羊绒积压在家里卖不出去,甚至有人此被债主逼走上绝路。
这个时候,小宝儿突然哭了起来,哇哇哇地哭,冬麦正在厨房忙乎,听到这个进来,沈烈却已经把小宝儿抱起来,检查了检查,熟练地换了尿布:“没事,就是尿了。”
冬麦笑擦了擦汗:“过日子就是端午节了,我算弄点粽子的花样来卖,你觉得怎么样?”
沈烈笑:“那敢情好,不过粽子不就那样吗?有什么花样?”
冬麦:“这你就不知了吧,不但可以放枣,还能放点别的,反正我也在试,看看粽子里放点什么能和糯米融在起口感好。等做出来后,咱端午节就卖!”
沈烈:“好!我等先尝尝。”
冬麦过去厨房忙了,到了晚上时候,沈烈终于想清楚了,和冬麦说起来。
“来孩子还小,也才出满月,不应该这个时候出门,不过我实在惦记这事,不能拖去,我想现在过去趟新疆,想想办法,和人家谈谈。”
“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成的,出口指标金贵,沾上边的就能挣钱,人家不可能轻易和咱们合作,只能耗功夫,尽量多和人家谈。”
冬麦听他这么说,叹了口:“知你的心思,你这个人就是心好了,自己过好了,看别人水深火热的,你也不踏实,我能理解。”
沈烈苦笑:“倒也不至于……我就是觉得,如果能把新疆土畜产这条路子走通,通了国际市场,我们整个市场就会大很多了,我们要挣的也不只是这点小钱,群人不至于为了争首都绒毯厂争个你死我活。”
冬麦:“我在家倒是没什么,有王二婶帮看孩子,我还琢磨回头让刘金燕她婆婆给咱看,刘金燕家儿子大了,让刘金燕公公看就行,刘金燕婆婆直叨咕让刘金燕生个,刘金燕不愿意生,现在让刘金燕婆婆给咱看孩子,个月挣几,刘金燕婆婆能挣钱了,也就把生孩子的心思给歇了。我估计她们婆媳两个都愿意。到时候,两个帮忙给咱看孩子的,我就时不时看顾,不直守孩子,腾出时间来,我开始捣鼓粽子,等个月端午节,正好卖粽子,至于你出门的事,让我哥陪你走新疆,你临走前,多和胡满仓说说,让他帮咱照顾梳绒机,帮咱守夜,让刘金燕胡翠花多上心就行了。”
沈烈其实现在就这么个想法,他没想到,他才说出来,冬麦已经给他安置妥当,连后顾之忧都给他解决了。
他挑眉,有不敢相信:“这事,你什么时候想的?”
冬麦:“从路家出事,我就琢磨,等我生完,你肯定得起来了,可不得事先想好。”
沈烈微微抿住唇,沉默了会,终于抬手,握住她的:“谢谢你,冬麦。这个时候,我应该陪你和孩子,不过我实在——”
冬麦:“你不说这个,我白,说我们有钱,有钱的话,请人帮帮忙不算事,有人帮起照顾孩子,你想出门就出门。”
沈烈听这话,倒是笑了:“原来我在不在都样?”
冬麦也抿唇笑:“少贫嘴了!”
沈烈临走前去陵城趟,和彭天铭聊了聊,聊了自己去新疆的算,万工地上有什么事,请她帮忙看顾,彭天铭自然是没话说。
以前大家都处得好,互相帮衬做买卖,现在冬麦成了苏闻州的姑舅表妹,而她是苏闻州的两姨表妹,虽然她和冬麦没啥直接血缘关系,但到底也算是亲戚了,自然更乐意帮衬。
沈烈提起她有香港亲戚,让她走走香港的路子:“总这么往首都上海供货,也不是法。”
彭天铭:“你说得是,近我爸也和我提起这事了,他说想走,想办法走香港的路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