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自然也惦记这事,现在听到沈烈这么说,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指望怎么样,她那条件,确实能配特别好的,人家苏家随便给她介绍,估计能比我哥强一百倍,这不是看之前好像有那么一意思,现在既然没缘分,那就算了。”
个人就这么说,又提起现在的行情来,确实这个行业不好干,不过好在他们机器足,原料足,资金都是自己家的,不需要支付什么利息,且上海那边的销路目前看来很稳妥,前一段胡满仓过去送货,人家捎了一个信,希望能和沈烈进一步交流下。
这么一来,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就安安稳稳地干活就是了,果能拿到那块盐碱地自然更好。
冬麦:“行情不好,那林荣棠家怎么一副要发财了的样?”
沈烈:“怎么说?”
冬麦轻笑一声:“就王秀菊啊,说是林荣棠给她在陵城买了金镯,一副发财了的样,说他们这一批能挣大钱。”
沈烈略沉吟了:“他们和绒毯厂签的一年供五吨的协议,在这批协议内,他们当然是要给绒毯厂继续供货,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万一价格下跌,别人卖不出去,他们却能卖。
但是就怕一种可能,绒毯厂拖欠货款,那就麻烦了。
要知自己这种小户,到底是灵活,真赔了,可以设法东山起,路奎军这种大户,一旦出问题,就真栽那里起不来了,至于孟家这种,背后跟无数散户,出事了,心黑的,人家可以先拿散户垫底,自己踩散户跑出来。
冬麦现在听沈烈谈论生意经多了,也能明他的意思:“林荣棠这个情况,风险挺大的。”
沈烈头:“我前几天路过后街,当时刮风,有些开过的毛渣被风吹散在面柴垛,我捡了几根看了看,按照那个毛渣的情况,他们的羊绒长不了,且毛渣手感发潮,不知是本来就潮是加多了水。”
梳绒的过程中,会适当用喷壶喷水,但是并不多,多了,潮度大,到时候送过去,人家也会挑这个,借此压价。
冬麦:“卖不出去活该!我倒是盼他不好呢!”
沈烈忙:“算了不说他了,你可别动气,人家大夫说了,这个时候得有个好心情。有,明天又是产检的时候,我带你去陵城看看。”
冬麦:“行。”
沈烈:“我借了路哥的车,开带你去。”
冬麦:“啊?你放哪儿了?”
沈烈:“就放老宅了,最近他没什么事,说用不上,我想你马上要生了,咱们总不好开货车去,那个不舒服,到时候真要生,我开他们车过去陵城也方便,他也知,所以说借给咱们。”
冬麦:“那等我生了,就赶紧给人家。”
沈烈:“你别多想,这也是路哥的好意,人家不至于计较这个。”
冬麦:“好!那你明天开车带我过去陵城吧。”
不过冬麦没想到,这次过去医院,竟然又碰到了苏彦均。
当时冬麦过去产检的时候,苏彦均恰好也去医院,问了问,她是有些头疼,所以来医院看看。
苏彦均望冬麦,笑:“上次过年时候过来就是因为这个,前一段工作忙,老毛病又犯了,正好过些天就是清明节了,我得给父亲扫墓,便想回家休息几天。”
冬麦想起苏闻州之前说要去查查当年他爷爷的老警卫员,不过后来好像也没什么踪迹,至于那位姓宁的,据说是改过名字,所以不好找,现在也在找。
这些都是悬的,遇到苏彦均,这么相似的相貌难免让人多想,但其实个人又实在生疏,竟然多少有些尴尬,只能是客气地寒暄。
苏彦均感觉到了,倒是没在意,便随口问起她肚中的孩来。
她提起孩,冬麦倒是放得开了,说了许多,比这孩调皮踢人,比晚上睡觉时候爱动,又比吃了甜的人家就在肚里大闹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