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样子不一样,乍一看像是当干部的,冬麦呢,则是蕾丝边衬衫搭配宝蓝色的水波长裙。
沈烈把车子往那里一支,后冬麦说:“小心,小心弄脏裙子。”
冬麦便笑下,微提起裙摆说:“没事。”
村里头都知道沈烈冬麦现在发财,村里干利索的媳妇姑娘在她家梳绒,一个月挣三十多块,谁不眼馋呢,谁不把自家人也塞过去,所以都巴结着,看到他们,都夸好看。
说乍一看像是城里的,又问冬麦的衣服哪儿买的:“看着就洋!”
也有的说:“冬麦长得白,身条顺儿,穿啥都好看!”
大家自然都纷纷赞同。
当大家这么说的时候,孙红霞拔起地里的草,弄得满手泥。
她抬起眼,便看到冬麦的蓝裙子,宝蓝色的裙子很好看,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平时没怎么见过,肯定不是公社里买的,估计是陵城买的。
孙红霞就有些恍惚,那么好看的裙子,冬麦穿上真好看,走路的时候就像是有蓝色的水波。
可是她凭什么享受呢,自还没享受过这个。
她甚至疑惑起来,她突然记得的那些,是真的吗,如果不是那些,她是不是就不会和沈烈离婚,是不是享受一切的就是她?
偏偏这个时候,她又看到,冬麦手上竟然戴着金戒指。
金戒指啊!
修长白净的手衬着那金色,真好看。
孙红霞的心就疼起来,疼得不知道怎么。
偏偏这个时候,沈烈笑着说:“我们没空打理这块地,庄稼一直长得不太好,现在们帮我们干,我们算是放心。”
说着,他又指下,告诉林荣棠和孙红霞,这里也有草,得锄干净,还有这里这里,叮嘱一番,才道:“一切都交给们,等我们公社回来,给们带几块月饼吃。”
周围人听着,都在心里感慨,沈烈这个人真好。
本来说好的,方应该给他干活,结果他还说这么多客话,还要给方带月饼。
然而,听这话的林荣棠,冷沉沉的眸子里却是泛起怒,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孙红霞却是没什么怒,只有心痛和徘徊。
她害怕沈烈,沈烈知道她的秘密,她不敢太得罪沈烈,只是她依然忍不住,如果她不离婚呢,那沈烈怎么也得维护自吧,怎么也得给自买戒指买裙子吧。
戒指,裙子,戒指,裙子……这几个字,在她心里一直徘徊。
沈烈骑着车子,带冬麦过去公社,这个时候夏天已经差不多过去,眼看着中秋要到,天不那么热,轻风吹着头发,凉爽中带着瓜果的熟香,冬麦只觉得惬意。
路上没什么人,她干脆抱住沈烈的后腰,笑着说:“今天说那话,也太过分!”
她发现,他这个人处处都善良,但有时候那善良里透着一股子坏。
沈烈朗声笑:“过分吗?这不是活该吗,没事来我家捉奸,这还是轻的。”
冬麦刚才孙红霞和林荣棠那样子,更加笑。
沈烈:“不过也多亏昨晚上聪明,给他们下这么一个套,不然咱家的庄稼还得费不少功夫呢!”
冬麦,也觉得自太聪明,忍不住得意起来。
到公社后,沈烈看饺子馆的情况,江秋收主动将账册拿过来给沈烈看。
在江秋收眼里,自妹妹虽然厉害,但一家主还是沈烈,他是因妹妹才得这么一份好差事,所以还是应该把账册给沈烈看。
沈烈却没看:“这是和冬麦的买卖,我也不懂,我就是看看月饼的事。”
是到后院子,现在月饼制着,沈烈每个品都拿一些来尝,味道确实都不错,冬麦费心调制的馅料,三口味各有各的特色,肯定是好卖的。
冬麦便和江秋收说,再采购一些粉和水果,好赶上秋天,瓜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