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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红妮娘看出来了:“这算啥啊,也忒没良心了,娘走了都不知道来看看,这一家人行,孩子也行!”
谢红妮低着头,没说话。
她心里茫茫然的,其实江春耕这个人还错,婆家人也还行,她就是看惯小姑子,总觉得小姑子和江春耕有什么,后来小姑子挣了钱,却带着老家,她听说了,心里也舒服。
没了孩子后,她更觉得是江春耕害的,心里更气了。
但是现在,闹到离婚了,她还有些恍惚,明白怎么就被赶出家门了。
她忍住再次回头,想看到江春耕,他这个人脾气好,但其实心软。
可她回头却怎么都看到,那么多人,哪有江春耕啊。
冬麦走进屋的时候,就见江春耕跪在了胡金凤和江树理跟前,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
巴掌很响亮,江春耕是下了狠劲。
“爹,娘,是我孝顺,我混账。她流了孩子,我总觉得是和我有关系,我们本来就闹起来吵架,我还对她下狠话,孩子没了我心里难受,憋屈,看到她也烦,知道该怎么着,我就开始犯浑了,我自己罪该万死,该连累你们,害得你们一把年纪了在人家跟前受挨打,是我混账,我猪狗!”
说完,江春耕又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我还连累家里欠债,让妹妹帮我出钱。”
胡金凤便这么看着,看着儿子给了自己几巴掌,之后才口:“本来我确实想打你一通,现在你自己打自己,我就不说什么了,红妮这个人,要说本性原来也是什么特别不像样的,可就关键在她耳根子软,人爱贪小便宜,又有娘家在那边戳火,她这个人傻,就知道一心听娘家的,才闹到这地步,倒是把我们家好欺负,在我们家当娘娘了,现在你们离了,倒是好,一了百了。”
他们结婚早,早几年村里办个喜事就那么了,也没领结婚证,现在倒是好了,都省得去公社折腾领离婚证了,签一个离婚条子,写明白后面的事,让人做个保,算是彻底清净了。
江树理:“算了,去的事就别提了,以后好好养着满满,咱攒点钱,再娶一房就是了。”
江春耕却闷了半响,终于开口道:“我现在也马上三十岁了,这个年岁,以后也想再结婚了,我就想好好孝敬父母,自己照顾满满,将他抚养长大,我没别的念想了。”
胡金凤趁机道:“你妹妹的钱,你是打算怎么还,冬麦为了咱家的事,跑前跑后,到底费了多少心血,你自己想想,再有人家沈烈,还给她谢红妮输血了呢,你想这一大瓶子血输进去,这得遭多大的罪啊!”
江春耕眸中泛起愧疚,抬头看了冬麦一眼。
冬麦咬着唇,没吭声。
哥哥对自己下手挺狠的,脸上已经肿起来了,她心疼,她忍着。
她想逼着哥哥暂时离村里,去陵城卖力,换一个环境,应该会好很多,然在村里,村里就算知道是谢红妮这当媳妇的好,但难免同情他,再加上还有满满,就怕他胡思乱想。
所以她说话。
胡金凤便说:“你妹现在在陵城欠了人家一个人情,人家现在缺人干活,那活挺苦的,你去帮人家干活吧,人家好歹给你点钱,你自己慢慢攒着,攒够了还你妹。”
江春耕看着冬麦,了一,才缓缓地移目光,哑声说:“好,我去干。娘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满满这里,得你多费心了。”
胡金凤听到儿子这么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这个儿子总算是正常了,缓来了。
她叹了口气:“满满是我亲孙子,他就养在我身边吧。”
冬麦陪着江春耕,去了彭天铭那里。
彭天铭只略扫了一眼江春耕,便淡淡地说:“我们这里养闲人,来的都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