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喷薄泄发而已。
自命不凡的大女子鱼氏仍是摆着一张自负且高傲的恶臭嘴脸在夹着肉菜,即使她长得惊世骇俗,光是脸上的难看表情就足以让像魏颉这种正派年轻人产生强烈的不适和厌烦之感,巴不得敬而远之;将军楚瀚满脸黑线,脸色之臭令人不寒而栗,感觉老将军随时都会按捺不住怒火而勃然爆发出来,好似一座闷沉已久的活火山,危机四伏;傻子楚涿则宛如小鸡啄米似的在小口吃着碗中的雪白颗粒状米饭,人整个身子极大,但吃饭的动作却极小,唯恐不小心露出了些许米粒,或是力气使大了,不甚弄坏了甚么便宜碗筷,又要遭脾气坏的老婆一顿臭骂甚至是倾力殴打,堂堂力能举鼎、有九牛二虎之力的霸气汉子,在家中竟是比学步孩童还要唯唯诺诺。
如此尴尬诡异氛围,屋内的空气近乎都被冷冻凝滞住了,叫人难以透过气来。
一桌再也无言。
健谈爽朗的魏颉魏正气为了缓解当下的气氛,笑着开口恭维着道了句:“这鱼烧得很好吃……”
怎料此言一出,一直阴着个脸、表情若死水之潭的老将军楚瀚立时爆发了,恰如挤压已久火药被引线引爆了一般,魏颉刚说出此句讨好的违心言语,年近古稀之年的苍颜老人便即挑着白须苍苍的眉毛沙哑着嗓子大喝道:“好什么好,放那么多盐,打死街边的盐贩子了?”
负责烧制这道红烧鲤鱼的蛮横妇人鱼氏当场就翻了脸,一向受不得轻慢的她“啪”的一下把那双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嗓音尖锐的嘶声叫道:“爱吃吃,不吃就拉倒!既然觉着咸,那下次换你来做好了,老娘不伺候了!”
被儿媳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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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忤逆违抗,甚至被溅了一脸唾沫星子的楚瀚老将军碍于面子问题,亦狠狠拍了木制桌子一下,震得桌上的菜盘险些侧翻倾倒,不平山燕鸣关守将楚瀚以一代前线守边将军的威武腔调震怒暴喝道:“鱼儿,你这是什么态度?真当老朽不敢打你么?!”
老将虽已至半截身子入土的古稀暮年,但昔日打仗拼杀练就出来的那股子搏命的惊人血性一直都在,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楚瀚一把老骨头虽然已经不是很硬,但也绝对称不上一个“软”字!
重瞳子楚涿唯一的妻子鱼氏旋即就恼羞成怒,只留下了一句“我就这态度,你要嫌我态度不好,有本事让你儿子再换个好的媳妇儿去啊!”说罢便怒气冲冲的往屋子门外奔去了,步履极快且头也不回,显是被自己的公公气得够呛。
“媳妇儿!”见鱼氏气急败坏夺门出去,傻大个楚涿同样也着急忙慌的迈大步追了出去,“我,我错了!你,你,你别走啊!”
待儿子、儿媳都先后离开,被隔壁打铁声音吵得心烦意乱的年迈老人楚将军重重叹了口大气,沉声说道:“唉,都是惯出来的,越惯越任性了,再不多加管管,只怕天都要给她掀过来了。”
“楚伯父,你……”心地良善的年轻人魏颉试图稍作劝慰,以抚平老将军愤怒悲哀的心灵情绪。
“你用不着劝我,这种事情老朽早都习惯了。”苍髯老汉楚瀚有气无力的哀声道,“我家涿儿天生智力低下,连最简单的与人讲话这件事都有障碍,能讨上个那么漂亮的媳妇儿已算是非常不易,若是休了这个妻子,那多半就再也找不到别的女人来给我们老楚家传宗接代了,忍了,就忍了罢!”
还是无言。
三人又安安静静吃了没多久,桌上的菜盘都差不多已空了,用完餐填饱肚子后,魏颉和许灵霜二人作拜辞别老将军楚瀚,临行前,那位负责镇守雄关燕鸣的暮年老将表示有一物要慷慨相赠,作为分别之礼以祝魏颉此番北游能尽可能多的杀些胡虏狼煞蛮子。
那份“礼物”并非什么值钱的珍奇物件,而是一头生命力旺盛无比的活物,一匹神骏绝代到无与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