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砰的关门声,走廊里再次恢复平静。
只有暑字三号房的房门虚掩打开,房内有烛光照出。
晋安若有所思。
看来刚才他们杀的那两个自残疯子都是来自暑字三号房。
就在晋安思考时,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来了,他冷眼扫一眼这七号客房,能在这家客栈活着居住下来的人,没有谁是普通人,他未必会怕那些故事。
虽然其他人不肯上钩,但晋安可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现在时间对他非常紧迫,必须找出那个血手印和笑尸庄两个老兵的位置。
突然,安静的走廊里传出大声喧哗声。
砰!
像是门重重砸在墙上的粗暴开门声。
接着,走廊里响起仓惶脚步声,就像是有人正在仓惶逃命,一边逃还一边喊着救命。
晋安开门走出去,发现一个浑身都是伤,头破血流,手上还绑着麻绳的瘦小男人正从“往”字四号房逃出来。
也不知道是这人慌不择路跑错方向,还是不敢跑下一楼离开客栈,居然是往走廊深处逃的。
这个双手被绑住的头破血流男人,看到开门出来的晋安,立刻满脸欣喜的朝晋安这边跑来:“道长!救命啊!”
“我才是往字四号客房的原房客,我被人绑架了,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我后面有个纸扎……”
欣喜喊声戛然而止,他目光恐惧看着跟着晋安一起走出来的红衣伞女纸扎人,瞳孔放大,脸上表情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四号客房里,一个眼神冰冷,面无表情的男人,不疾不徐的跟出来,如一个冷漠杀手,杀气腾腾,并不担心四号房原房客会逃出客栈。
但是这个男人并非是人类身躯。
而是一个纸扎人。
在他的心口位置,暴露出一颗沉重跳动的鲜红心脏。
只是制作他的人,手艺太精湛,五官描绘得栩栩如生,如果不是那颗裸露在外的沉重跳动心脏,在视线昏暗的走廊里晋安也不可能第一眼就认出对方身份。
正是离开福寿店,想找回丢失孩子的阿平。
阿平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晋安,他明显一愣,目光里的杀气退去,流露出意外神色与喜色。
“你,你们……”四号房原房客的瘦小男子,刚逃出生天的喜悦变成了如坠两层地狱的身冰冷,小腿子打颤。
他不甘心就地等死,跑到四号房隔壁的六号房,是那个始终静谧无声,没有任何亮光从门缝里漏出的“收”字六号房,他身体不停的撞门:“救救我!救命!救命!”
结果被他这么一通乱撞,还真撞开了六号房的房门,好冷,门一开,就感受到一股阴冷寒气涌出,这里的阴气比其它客房还浓。
阿平突然面色一变,一个疾步冲到原四号房客前,用自己身体挡在对方身前,并不想让原四号房客被打死。
砰!
在看不见的空气里,一只血手印凭空印在阿平的右手臂上,刹那,纸扎与竹编扎成的手臂,当即兹兹兹冒黑烟,这血手印上带着很深的怨念,沾之都要被传染、同化。
阿平当机立断,咬牙,左手扯断右手,然后拉着原四号房客退向一边,防止他被杀死。
当看到血手印的那一刻,晋安毫不犹豫,再次以舌尖压铜钱,借助五帝铜钱开阴阳眼。
那是一个完由怨念诞生出的无面人,并不是人也并不是尸,而是各种怨念的集合体。
因为怨恨太深。
所以他所过之处留下血手印。
以此发泄怨愤与发下恶毒诅咒。
不用晋安提醒,红衣伞女纸扎人已经持伞直刺出去。
砰!
无面人并未被撞飞出去,只是倒退了两步。
但这足够了,晋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