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这人和人之间,哪能分的这么清楚。爸这读书少,人生的大道理都不太懂,也说不出来什么。但活了那么多年,也活出来一点经验是吧。
这人活着,别太较劲,缘分来了,缘分走了。」
贺子秋站起身,坐到父亲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爸,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顺其自然吗?人家都不乐意,我们上赶着去,岂不是自讨没趣,强求?」
李海潮一愣,随即笑道:「以前都是我劝你,现在倒好,换成你来开导我了。」
贺子秋一脸认真:「以后啊,我不仅要劝你,还要管你。你可得听我的。」
「好啊!」李海潮笑得合不拢嘴,「那以后爸可就靠你了。」
「小意思!」贺子秋爽快地应承下来。
父子俩相视而笑,温馨而和谐。
「喵喵~」小黄猫直拍桌子。
再来一碗牛肉面!~看不起谁呢,一碗够谁吃的!
李海潮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继续为乐爷准备饭菜。
他原本以为乐爷的到访或许带着某种目的,但这些年相处下来,他早已明白,这位保家仙只有一个目的:包吃包住。
「哟,海潮、子秋,你们俩都在啊。」这时,贺家二姐提着沉甸甸捆绑结实的饮料箱踏进了门槛,她的脸色略显憔悴,蜡黄中透着几分疲惫。
「二姨!」贺子秋与李海潮几乎是同时起身,迎了上去。
二姨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箱子,解释道:「海潮,这是给你们带的新鲜鸭蛋,可不是市面上那些饲料喂养的,我让六宝特意去山里捡的,野生的,味道可香了。」
李海潮连忙接过,感激道:「哎呦,那这是好东西。来,二姨,进去坐。您来就好,还带这么重的东西,真是不好意思。」
「那我去买点菜,爸,中午你可又要露一手了。」贺子秋说完就跑了出去。
他是最怕和二姨说话,三句不离两句,要他在家里好好表现,报答李家的恩情。
泡杯茶,李海潮和二姨两人坐下开始闲聊。
二姨环视左右,望着这崭新的装饰,有些感慨:「子秋这孩子从小就省心,知道自己找活干,减轻家里负担。」
李海潮闻言,不禁叹了口气:「是啊,可这孩子过早地懂事,也让人心疼,跟着大人一起承受生活的重压,心里头累啊。」
二姨闻言,情绪有些激动:「还不是怪我那姐姐!」话一出口,又连忙收住。
李海潮见状,忙转移话题:「不提这些了。对了,贺梅这些年一直都没和你们联系吗?」
二姨苦笑:「没有,她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信,就说让我们当她死了。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就算在外面个过得不好,找根绳子在外面吊死,也不会有脸回来找我们。」
李海潮宽慰道:「也别这样说,树挪死,人挪活,每个人都有自己路要走。人各有志,别太往心里去。说不定哪天......她就想通了。」
二姨闻言,眼眶一红,哽咽道:「海潮哥,你真是好人……我……」话未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
李海潮见状,连忙询问:「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二姨擦了擦眼泪,缓缓道出实情:「孩子他爸,三月份查出了胃癌,上个月刚动了手术,下周还要化疗。」说到这里,她已泣不成声。
「哎呀,你这事怎么不和我们说呢?」李海潮指责道。
「我...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们。可是,海潮哥,不瞒你说,我没办
法了,这次过来其实想找子秋借点钱。家里的亲戚都借遍了,现在借钱借的那些亲戚们见着我都躲着走......我真没办法了。」二姨哭的更厉害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