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出言威胁(1 / 3)

方健恼羞成怒地离开后就找了个地方喝闷酒,最终喝得醉醺醺地回了家,一回去就发酒疯地大嚷道“人呢?死到哪里去了?”

陶姚现在成了侯门贵女就看不起他,她陶春草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怠慢他?居然连出来迎他也不做了,这让他心底对陶春草的厌恶又更加深了一层,这个女人仗着几两银子就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

正在他沉下脸心念电转之际,陶春草一脸憔悴地从叶氏的屋里出来,看到方健的时候还眼睛红红的,声音无助地道,“表哥,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要急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方健本想借着酒疯发作陶春草来舒解心中的郁闷,任谁看到上辈子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女人翻脸无情的样子也会心情不好,可是一看到陶春草那张带泪的小脸,他想到的不是怜惜,而是出了事,不然以陶春草的心性她哭什么?

“怎么了?”他有几分不耐烦地问了句,整个人却是瘫坐在椅子上,努力地让自己醒醒酒,“给我沏碗茶来醒酒。”

听到男人的吩咐,陶春草并不像以往上心那般地赶紧去忙前忙后的侍候他,若不是今天跟踪他,不然还不会知道这男人一直在她面前演戏,想甩了她攀高枝?

休想!

陶春草在方健看不到的地方绽开一抹扭曲的笑容,只见她似乎无助地扭着衣摆,嘴上的话听起来很急,实际上她的内心却是极为淡定,“表哥,真的大事不好了,舅妈她……似乎不好了——”

一句不好了吓得方健从椅子里跌下来,这一跌什么酒醉都被抛到了爪哇国,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好了,哪还顾得上收拾陶春草?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急忙冲到陶春草的面前,抓着她的双肩怒吼道“你说什么?娘她怎么了?”

陶春草忍受着他的大手劲,完全不顾肩膀传来的疼痛,抬头看他时一脸的悲凄,“舅妈她下午晕了过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早上时我就发现了些许端倪……”

“你怎么不早说?”方健一脸愤怒。

陶春草哭道,“我刚想要说,就看到表哥换了身新衣裳出门,我想着表哥应该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兴许舅妈等会儿就好了呢?我哪敢耽误了表哥的大事?我……”

方健没有心思在这儿听陶春草的辩解,抬脚就往母亲的屋子走去,自从发现了母亲的丑事后,他就甚少来见母亲,每次回来都刻意疏远这个房间。

他受的是封建传统的礼教教育,尽管没有学成真正的君子,但在骨子里却对女人是极轻视的,尤其是自己的亲娘居然守寡也不安宁,他在心底早就判了母亲死亡。

但现实中他却是不敢叫亲娘叶氏去死的,不是出于孝道,而是亲娘一死他就要守孝三年,三年都不能科举,这不行,谁也不能挡了他的青云路,就连老娘也不行。

屋子里的气味有些不好闻,叶氏自从被关进这里后吃喝拉撒都在这儿解决,陶春草又不是个侍候尽心的人,屋子里的味道有多冲鼻可想而知。

叶氏晕睡在床上,无论方健如何摇她,她也没有反应,若不是身子软软的,鼻间还有呼吸,他都要以为亲娘死了。

“你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他朝外怒吼道,母亲为何变成这样,陶春草应该知道。

陶春草施施然地走了进来,不过到方健的面前却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表哥,你唤我?”

“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伸手指着床上的叶氏朝陶春草怒道。

陶春草摊摊手道,“我怎么知道?”迟疑了一会儿,接着又道,“舅妈一向不喜欢我,我哪敢老往她面前凑?”

“我不是让你侍候的精心些?你怎么不听?”方健把责任全推给陶春草,“她现在也不给脸色你看了,你为了我也得对她好啊?你知不知道……”

“凭什么呀?”陶春草抬头真视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