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细看,只是下意识扫了一眼现场的情况,然后我就察看覃先生的情况。
当时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和脉博,伤口还在流血,我没有看见凶器,然后我就立即报警,并通知了太太,太太交待我一直守在繁花馆,不要再让任何进入破坏现场。”
卿生和沈嘉木最后询问的人,就是地方警署重点怀疑却苦于找不到证据及动机的杜兰芝。
她已经47岁,但风韵犹存,甚至比周静看上去还更年轻些,她完全未施脂粉,额头、眼角其实已经略现皱纹了,皮肤看上去也不那么紧致白皙,她的年轻其实是显示在气质上,干净、清秀,偏有天生的,木棉花一样柔艳的嘴唇。
她穿一条蓝色棉麻质长裙,只在手腕上带一串红豆,她的陈述清晰简洁,她习惯在说话时看人的双眼。
“杜女士过去不认识死者吗?”卿生这是重复提问了。
杜兰芝摇摇头:“我和阿静很要好,也去过覃家庄园几次,但那天还是第一次见覃先生。”
“您和周女士是怎么结识的?”
“因为瑜伽。”杜兰芝看着卿生的眼睛:“我报了一个户外瑜伽体验班,在练习时认识了阿静,来往几次,更觉投缘,就是这样成了好朋友。”
“那你听周女士说过她家中的……一些家务事吗?”
“女人闲聊时,家务事多少都会说起的,我知道阿静和覃先生间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情感,他们的婚姻是以对两个家族都有利益为条件,不过阿静还是很担心覃先生的身体,毕竟……两人也有夫妻的名份在,情份嘛,多少也是存在的。”
“杜女士去见覃先生为何要带扫描仪?”
“因为阿静早跟我说过,有机会想让我和覃先生谈谈,我在有空时进修过心理学,并考过了入职试,我虽然没有从事心理咨询和治疗工作,但也算半个专业人士了,阿静觉得覃先生有严重的心理障碍,但覃先生很抗拒就医,所以她才拜托我以朋友的身份接触覃先生,尝试着给覃先生一些建议。
我带上扫瞄仪也是为了事后做更准确的分析,但结果覃先生忽然说要见一个重要的人,阿静和我告辞得急,我不慎把扫描仪遗落了。”
“这样说,你的扫瞄仪里录下了你们与覃先生的交谈?”卿生问。
“是的。”杜兰芝又说:“但我没有找到我的扫瞄仪,准确说我根本没顾上找,当我再进繁花馆时,我看见覃先生是背向玄关……”
“你第一次进入时不是吗?”
“不是,覃先生坐的是主人位,阿静坐他侧面,我坐的是背向玄关的沙发。”杜兰芝说:“所以我就先跟覃先生说明来意,但他并没有理会我,我觉得有些尴尬,这才往覃先生身边走,然后才发现覃先生被刺伤,我就立即通知了馆外的安防人员,而后一边电话通知阿静一边往繁花馆跑。”
“但犯罪现场并没有发现杜女士你的扫瞄仪。”
“那我就不知为何了。”
“杜女士,你说你去拿回扫瞄仪时,周女士脱不开身,我想知道你是否告诉周女士你会返回繁花馆。”
“当然是要告诉阿静的。”
“我觉得有些奇怪,你只是客人,遗落了物件在男主人的……繁花馆应该称为卧室更加准确,就算周女士因为要招呼客人没有空闲,但为何不让她的家人替你取回扫瞄仪呢?哪怕是让覃舒然或者是周琛陪你一同往繁花馆,那也显得妥当些。”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杜兰芝点头:“但当时舒然和阿琛已经相继和覃先生发生过争执,而文豪,这孩子竟然没说一声就回学院了,阿静也是考虑到再让舒然和阿琛陪我去繁花馆,反而会触怒覃先生,而其余几个子女……阿静也差遣不动。
且我和阿静先前和覃先生面谈时,我是以某项生意为契机,覃先生也答应了安排时间和我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