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邺女帝师 !
码头上……
肩上还扛着货的汉子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汗:“俺就是秦州人,后来灾荒好一些,俺回过老家,那秦州的百姓,谁不说小谢大人是救命的活菩萨!”
“我可是听说了,小谢大人去的时候,那都开始人吃人了!官府那些狗日的贪官污吏,开那菜人铺子,后来一个一个全都被咔嚓了!那小谢大人多好的官,女人咋啦……谁还不是女人生的?就为这就要砍小谢大人的头,简直没天理!”
乌烟瘴气的赌场内。
“别说这些年小谢大人打压了多少三皇子的人,就之前查那个案子,说那地方的知府还是知县贪污,后来畏罪自尽了,都是定案了!好嘛……小谢大人一查才知道,那地方官贪污是为了给百姓办事!倒把三皇子的人揪了出来,三皇子能不恨吗!”
“我是真敬佩这小谢大人,一个女人……你瞅瞅这些年,把三皇子打压的,我要是三皇子得了势,也得砍了她的脑袋!”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一个大老粗泥腿子,我都知道这小谢大人是个好人,你说说咱们老百姓,你管他男人女人,只要能为民做主的那就是好官!你就说小谢大人去茂州当通判,那要不是小谢大人,恐怕那茂州得落得和秦州、岷州一个下场!”
天都亮了,本应消停下来的青楼楚馆竟还是热闹非凡……
“真是女子?”容色绝美的妓子一脸不可置信,“我现在都忘不了那年小谢大人三元及第,身披红花骑马游街时的情景,怎么就要杀头了?太可惜了……”
“大周的时候还允许女子做官,那不是还有女子当相国的嘛!那女相吕凤琅做了多少为国为民之事!这小谢大人是女子怎么了?这大邺的律法里也没有写不许女子科考,不许女子为官,小谢大人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做的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呀!凭什么就要杀头?就因为女子才能胜过男子?”
“那是因这小谢大人得罪了即将要成为新皇帝的三皇子!”
“嘘!不要命了,三皇子你都敢说!”
一个没有骨头似的美人儿靠在男人怀中,端起酒杯喝酒的间隙,抬头朝着二楼倚栏处看去,朝负手立在倚栏处面色沉沉的青刃颔首。
将女子搂在怀中的谢氏之人抬头,认出二楼转身要走的冷面男子是青刃,四目相对他浅浅朝青刃颔首。
除了这些鱼龙混杂之地,国子监今日对此事也是议论纷纷。
“真的是女子?女子竟能如此厉害,我拜读过小谢大人的文章,骨力雄峻,浑雄雅健,字字珠玑,当真是如徒手水火!”
“小谢大人殿试之时的文章,咱们谁没拜读过的!堪称国之变法纲要!官员任职考核考绩,避免尸一位素餐者,兴修水利,丈量土地,这都是利国利民的改革措施,必能使大邺兴盛!”
“可……这小谢大人是女子啊!”
“女子怎么了?咱们谁不是女子所生?自家母亲难道不是女子?女子能写出这样的文章,能有这样的吏能,又有许身报国之心,这算是什么罪!”
“大周开国皇帝还是女子呢!”有国子监学子高声道,“古来也有女相国!”
“是啊,但凡有才有能,能为国出力者……何拘泥男女之别?”
身披狐裘的谢云霄就立在书舍窗外,轮廓刚毅的五官没什么表情,眸色深沉的看着屋内吵吵嚷嚷的国子监学生们。
他视线对上其中一人,浅浅颔首。
那学生像接到了某种信号,撩袍站在桌案之上,扬声:“诸位!诸位!我刚看到谢氏的郎君去找咱们宋司业和余教令了!这宋司业和余教令都是出自云山书院,我去偷听了一耳朵,说鸿儒谢老明日一早似乎要去皇宫外去为小谢大人求情,宋司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