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卫军副统领赵启时常进入王府与王爷夜谈,也可以证明青山大战前七日端王爷将调动兵力的虎符带出了府。」
「从前不说,是被所谓妇道蒙蔽双眼,吾儿死后王爷另娶小妾延续香火,贫尼遁入空门才面向现实。回想过去种种,终悟出一个道理——恶稔祸盈,必有报应。」
淡如静水的声调在席间泛起滔天巨浪,端王再道不出反驳之言,只恨意极浓的看向叶芷绾。
除掉长卫军南靖必大伤的后果他不是没有想过。所以他在南山挖了隧道,安插了细作分布于北韩,只要一切照常进行,哪怕再死一支长卫军也不足为惧。
可这个侥幸逃脱的叶家女,阻碍了他所有的计划,就像那泥沟里的水虫,命硬又可恶。
他把目光投向高台,笃信自己可以安然离席。
高台之上的人开口前,耶朔接过那些厚厚的作假罪证,让随从分发给在席间众人,罪证被他们紧紧捏在手里,怒目望向一声不响的姜岱。
文臣惋惜作叹,武将下跪斥责讨伐。
「忠良蒙冤无辜枉死,还请陛下严惩罪人,莫要寒了武将之心!」
「何止是武将悲愤,此等恶行不杀不足以平民心啊。」
......
各类声音一层盖过一层。
叶芷绾在嘈杂乱声中扫过高台上几个神色不一的人,与永嘉帝对视那一刻,她先张开了嘴。
「端王陷害叶家人证物证具在,已无法洗清,我相信皇上会还我叶家清白,秉承公道,绝不因太后母族的关系放过罪人。」
这话说得要多露骨便有多露骨,皇家的颜面仿佛一瞬被她撕扯下来,皇亲国戚的身份向来都是为非作歹的保护。
若是陷害忠良一事都可逃过一劫,那这皇家还有何令百姓尊崇信服的地方。
大殿很快安静下来,静静等待上面的反应。
姜太后早就僵硬的面色因她这句话变得更加难看,她抛去以往慈祥和蔼的面孔死死盯着叶芷绾,说不出一句话,也不能说。
永嘉帝攥着拳,在道道审视不平的目光瞩目下,沉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绝不会枉顾国法。」
「好!」
叶芷绾很快接道,却是突然话音一转:「那还请皇上先将东宫的云晴带来此处伏法对证!」
话语一出,有人泛起疑惑,云晴?东宫?
从前与叶芷绾还算交好的世家女悄声为身边人解了惑,「是祎安郡主的贴身婢女。」
此言在人群中传开,众人无不露出诧异之色,那叶家当初可是满门抄斩,一个贴身婢女是有何能耐躲藏于东宫?
且祎安郡主用了伏法对证两词,岂不是说明太子......
要说刚才永嘉帝的眼神是风雨来临前的阴沉,那现在便是惊雷震破苍穹,惊悸与慌乱在他眼中炸裂开来。
伏在龙案上的手松开又攥紧,还是挡不住手心里不断冒出的汗。
「是我!」
太子生母哲贵妃已然形容错乱,面色仪态全部尽失,向前倾着身子慌忙解释道:「是我,在观雪楼那日我见她一人躲避禁军追杀,心生怜悯将她安排在了东宫。」
叶芷绾嗤之一笑,逐句攻破她的谎言。「您大发慈悲之心,为何不将她带到自己的寝殿,而是将她安置在东宫?据我所知,那云晴是受了赵启的指使,潜入我祖父的书房放置伪证。」
她把头转到李奕身上,「赵启与端王沆瀣一气,这么说来,云晴就等同于为端王做事,那她是图什么呢?
或者说,她如今安然无恙,在东宫毫发无损,又是谁在保她?」
接连逼问之下,哲贵妃没了狡辩的底气,只能跪下对永嘉帝不断重复道:「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动恻隐之心,保下当时该被斩杀的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