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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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愿意从塔莫蛊惑中走出来的人少之又少,耶朔也知继续说下去也不会再有诚心之人。
他眼中凝起一层薄冰,挥了挥手。
偌大的广场成为处决场,血红一片。
刑毕,耶朔庄严肃穆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自此之后,鹘月唯一的主就是国王,再有异心,犹如今日!”
王爵们随塔莫做过太多事,没有被刚才的场景吓到,反而恨意更浓。
塔莫是始作俑者,而他们是以权恃凌者。
耶朔没再留情面,将人带回大牢后了结了他们的性命,对外宣称几个王爵去了天山赎罪,也算是给哈图家族其他王室成员一个交代。
那些归顺的人则关进地牢,轮番审问后找出了其中帮助过塔莫和王爵完成邪恶祭祀的帮凶,当场行刑。
妇人古丽的馕饼铺子收到一笔雇人的佣金和各类祛疤药膏,其余受害者的家人都依据家中情况得到了不菲的安抚费用。
一次是非分明的处决让百姓对王权生出更多敬畏之心,同时又感受到了国王的宽容,不会生出惧怕反抗之意。
所有的所有,都恰到好处。
两月之后,秋去冬来,白茫茫的雪花覆盖王庭,那日的血腥被众人忘却。
公主的招亲大赛进行的如火如荼。一位中原人与一来自北漠附属国勇士的最终对决成为王庭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有人说那位中原人与塞北草原交好,曾带兵助王庭铲除了一个反叛的附属国,实力雄厚的基础上武功又不俗,是驸马最佳人选。
也有人说那个北漠勇士力大如牛,能在沙漠中无水存活十日后徒手杀死一只骆驼,茹毛饮血,耐力惊人,定能打败那个中原人。
两人支持者参半,甚至开启了赌局。
“我押那个中原人赢!”
一道爽朗的少年声音突然传入众人耳畔,紧接着便是一袋颇有重量的钱袋扔在赌桌上。
众人回头望去,却是只瞧见少年无可挑剔的俊逸侧颜,他嘴角微微提着留给他们一个桀骜不驯的背影,一路向王宫而去。
骤雪初霁,冬日里的太阳似乎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显得格外地清晰耀眼。~~但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的,怎么也热不进萧晏的心。
这两月他晨昏不分,看着落叶一片一片凋零沉入泥土,看着百花枯萎,看着雪花降落窗外,唯独见不到叶芷绾睁开的双眼。
她的面色已经有了血色,脉搏也很平稳,可他将两人初识到现在经历的种种复述了不知多少遍,榻上那人还是想贪心的多休息一会,不肯睁眼瞧他一眼。
“芷绾,冬至了,我们相识一年了。”
萧晏轻轻擦拭着她的手臂,自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
“还有一月就是我向你承诺娶你的日子了......你休息够了就在那日前醒来吧,父皇下了赐婚书,他很记挂你,还有朝中官员,军中将士,都时常来信相问......”
叶芷绾被他照顾得很好,面庞洁净,唇色红润晶莹,只可惜长睫之下的杏眸从不因为他的恳求祈愿而动。
他习以为常的继续念叨,“叶昭行应该快要迎娶耶曼了,整个王庭都在筹备大婚,很是热闹,不起来帮他助助威风?”
......
“方将军的女儿方南烟还记得么,她前些日子跑到阳州历练去了,你猜她在那里见到了谁?”
......
他故作卖关子的模样,等着叶芷绾忍不住睁眼相问。
过了一会儿,却是没有。
他自答,“她见到了宇文钟圻,宇文打扮得像个乡野村夫从酒馆里出来,碰倒了一个卖桃木簪的姑娘,差点跟人家当街打起来,还是南烟去给他解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