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徐江,皇子后妃公主都可以向世人证明萧祁才是那个反贼。
被宇文钟圻策反的将士也会认为自己在誓死守卫皇权。而宇文钟圻会以剿杀反贼的名义顺理登上权位。
他们不是篡位者,反而偷换概念成了保卫江山的功臣!
「你会亲手杀了萧祁?」她不可置信道。
宇文利落点头,「当然。」
叶芷绾吸了口凉气,「太子呢?」
宇文钟圻淡淡道:「应该已经在我言语激发下发起主动攻城之战——死了,我安排了不少暗箭,战场刀剑无眼,他能有几条命躲得过去。」
「你对他们两个真的下得去手?」
「为何下不去?」
宇文钟圻似是突然变了样子,刚才那个袒露心事,让人怜惜的他浑然不在,桀骜与冷酷重新占据他的目光,冒着雨离去。
「在这等你妹妹吧,大局已定,告诉了你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叶芷绾随着他的步伐心跳加速,起身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上的药包向前扬去。
不想电光火石间宇文钟圻猛然回头,反手拧住她的手臂将那一包软筋散尽数洒在了她脸上。
「别以为我看不到你手里的东西。」
宇文钟圻看了外面一眼将人向后一推,眸色晦暗不明,「让你留在此地是保护你,别乱动歪心思,也别辜负我的一番好意——」
叶芷绾重喘两声,软坐在椅子上,双手皆垂眼望着他离去。
少顷之后,一股暖流从她鼻尖涌出,欲想抬手去擦,有一人先行为她拭去了血迹。
「这是怎么了,小晚?」
叶芷绾无力回他,「多谢王爷,老/毛病了。」
郦王唔了一声点点头道:「也是,你是南方人。」
一如往常的交谈似是谁都没有在意暴雨之下的剧变,郦王把着拂尘在屋中转了一圈,最后坐到她对面,轻轻笑道:「若不是钟圻喜欢你,你不知死了多少次。」
叶芷绾回他一笑,「可惜,宇文将军就算被我背叛也会护着我。」
「你倒是会恃宠而骄。」
如此大好的机会,叶芷绾不想过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王爷早就知道我进入郦王府的意图,却选择瞒着宇文,这又是为何?」
郦王面色不惊,「作为一个父亲自然要保护儿子的纯良之心。」
听完此言,叶芷绾在心中一阵猛呕,面上更是不掩嫌恶之情。
郦王没有跟她恼,而是有条有序的与她讲起了道理:「一个人无论他人怎么评判他,只要他对你好你就不该背叛他。」
「郦王是在指您自己吗?」
「本王对你不好吗?」
「好。」
叶芷绾停顿一下道:「但王爷对无辜之人并不好,身居高位当以民为本,解众生苦难,王爷却是给百姓带去苦难的那个人,我不能苟同。」
郦王鼻子喷了一口气,嗤笑:「天下若无苦难,那岂不是人人都可做高位?」
「话虽如此,可万不该去主动给百姓制造苦难。」
「本王今日所行之事是救大韩于苦难之中,何来制造?」
叶芷绾靠着椅背淡看向他,「云州瘟疫时,朝廷药材被劫,鹘月王庭失窃,这一切与王爷有关系吗?」
郦王认真回想了一下,回道:「是有些关系,本王在鹘月有个友人,让他在从中使了些手段。」
「为什么?」
「自然是阻止那时的太子殿下做出一番功绩。」
「那王爷此举就不算残害百姓吗?」
「皇位相争必是以血铺路,是那些人命数如此。」
叶芷绾咬牙道:「萧祁的意思?」
「没错。」
「那为何现在要利用萧祁?」
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