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宇文馨一眼,揪起她的衣领,「还敢绑皇宫里的人,是不是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沦落至此的?人在哪!」
宇文馨自打他进了军营浑身带着一股煞气后就变得十分惧他,可刚才所见面前两人行为直接将她对兄长的尊崇消化成泡影。
自己倾心多年的七皇子爱她护她,为了她把自己送到塞北流放。
如今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兄长也被她迷了心智。
一个区区难民凭什么与她相争!
宇文馨铆足全身力气,看准宇文钟圻的剑柄,猛然抽出向叶芷绾刺去。
寒光乍显。
叶芷绾眸光一缩,侧身躲开,抬腿一脚抬起踢向宇文馨的手腕,长剑悬空之时她一把夺过。还未做出反击,就见宇文馨已近癫疯状态,眼睛充血唯有向前扑倒她这一个念头。
那道身影行动太快,宇文钟圻伸手去拽还是没有拦住长剑穿过她的身体。
被一下贯穿的宇文馨神情狰狞,呜咽着吐血倒地。
叶芷绾忙上前扶住,逼问道:「阳歌在哪!」
宇文馨已完全不是初见时的骄纵模样,从昨夜火炭烧喉到现在被利刃贯穿,再有宇文家嫡女的矜贵骄傲也被折磨至尽。
她使劲抓着叶芷绾的手腕,用那只残手沾上血液在地上写下一字。
——死。
或许她想挽留自己的骄傲,或许她想写死都不会告诉你,但她连死字都未写全就断了鼻息。
宇文馨死后那只手还牢牢抓着叶芷绾,叶芷绾大喊一声将人甩开,「去找人!翻遍京都也给我找!」
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卫看了宇文钟圻一眼,后者默认点头。
「她没胆量闹出人命。」
「那她有胆量做出什么,你告诉我!」叶芷绾冲到宇文钟圻面前,「我妹妹受过伤,脑子受过伤,她若是受了刺激这辈子都好不了!」
宇文钟圻微垂眼眸,面无表情低声道:「京都里现在都是我的人,能找到。」
叶芷绾反手用剑柄抵在他的胸膛将人逼至墙边,眼中升起火苗,「你不收留她,不惯着她,就不会出这些事!」
宇文钟圻低头道了一声对不起。
僵持片刻,叶芷绾持剑的手慢慢垂下去,压抑已久的担忧与自责终化成一滴眼泪流出。
「我没用,她跟着我逃亡,我却保不住她,两次让她因我受险,我对不起阳书......」
宇文钟圻两手悬于半空,最终还是将斗篷盖到她头上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先等等消息,宇文馨现在这种情况敢绑人便不会选太难找的地方。」
叶芷绾脸上挂着泪痕与雨痕,出神着问:「你回来做什么?」
「看你。」
「看我什么?」
「打雷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害怕。」
叶芷绾稍一怔愣,转头望向他,漠然道:「打雷不害怕,你那一脚我挺害怕的。」
宇文钟圻避开目光,「我认为谁都接受不了欺骗。」
因这句话,叶芷绾从高姿态变换成低姿态,「是我对不起你。」
宇文钟圻自嘲的笑笑,「所以从你被南靖太子带走那一刻起,我就在你们的计划里?」
「嗯......」
「你产生过惭愧的念头吗?」
叶芷绾喝了一大口热茶,答非所问:「你们谋反,罪不容诛。」
宇文钟圻似狼一般盯向她,言语连连不休,又快又急:「对我呢?在代州骗取我的同情心只是为了给你进入郦王府铺路。而我收留你们叶家两人,给你编造我爹最喜欢的身份,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的安危。」
「我在前线交战会想你在王府过得好不好,会想你万一耐不住性子上街游玩被皇上发现怎么办。每日睡前我都在想怎么从俘虏营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