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慢慢走至塌边将书本拿开。
书起手落,一记手刀猛然劈向她的后颈。
哗——
也几乎是同一时刻,一片白雾陡然萦绕眼前!
「呼......」
瞬息间胜负已分,宇文钟圻瞪大了瞳孔,看着刚才如同诈尸般的叶芷绾重新倒下去,连着大喘几口气。
「行啊你,装睡。」
他半软在地歇息一刻钟,起身将散落床上的软筋散全部堆在叶芷绾枕边,讥笑道:「反应再快又如何,能有我的手劲大?」
嘲讽完,他活动活动筋骨,反锁门窗离去。
......
天空乌云密布,闷雷滚滚,血腥味蔓延在青山空地上,残肢体破,滴滴血水渗入泥土之中,泛出一片黑红色。
长矛和利剑折损残破,半掩在泥土和尸骨之间,在昏暗的天穹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杀!」
千军万马势如破竹,踏过敌军尸体继续举刀向南进击。
熟睡的十几万羽林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留下三万守军应敌,其余大队护送亲征太子撤退。
战火纷飞,尘土四起,李奕满目血红仓皇撤离,却又不甘心的回头,于硝烟中一眼望到那个令他深恶痛绝的男人。
只见黑马昂首挺立,铁甲与皮毛都散发着亮眼的光泽。
其上之人半身前倾,马蹄长剑之下血光四溅,面具之下一双俊美的眸子里迸发出杀气与杀伐果断的狠厉,暗银色披风迎风扬起一个凛冽威风的弧度。
马蹄声疾,杀喊声不断,另一匹快马急急忙忙的跟上他,大喊道:「太子,咱们有五万人马掉头折返回去了!」
「什么?」
萧晏蓦然回头,急速勒紧缰绳,然他还未看清后方景象,便有一支明晃晃的冷箭冲他而来,瞳孔缩成一条线,箭头由小至大。
下一瞬,萧晏整个身子倏尔后倒,那支箭直中心间。
一口鲜血霎时喷出,方正山惊喊:「太子!」
马上的身躯倒下,萧晏落在血土里,手指摇摇晃晃的指向北方,费力道出遗言,「快追上......快回京......」
南靖大军眼望此景,不由纷纷掉头回来,从被动变为主动。
硝烟弥漫,刀光剑影,内忧外患,前后夹击,地上的人无力改变无力阻止,马蹄毫不留情的踏过他的身体,双眼一点一点闭上......
「萧晏!」
叶芷绾猛地坐起,急促的心跳带着全身都在发颤,一层单衣被冷汗浸透。
她捂着胸膛顺平呼吸,目光所至周边,是两本睡前看的书籍以及空空如也的地铺,还有一滩不及他手刀的软筋散!
她那时手握一包软筋散,用厚重的书本掩住口鼻装睡,本想先发制人前去皇宫报信。却没想宇文钟圻与她一样未曾入眠,也好在比她先起一步,不然自己先行必会败露。
摸不清他的路数,便想等他靠近一把扬起软筋散,却没想他力度之大,速度之快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
咯吱咯吱——呜呜呜——
利物抓挠木门的声音突然凭空惊起,同时还伴随着......猫叫?
喵呜——喵呜——
猫叫声越来越急促,似要向她传递什么危险焦急的信息,她推门去看,发现门窗紧闭,遂抄起一把椅子就向木窗砸去。
急切的心情给足了巨大的蛮力,木窗豁然破掉,看清外面景象不禁一时瞠目。
平安?
留在东宫的平安竟找到了这里?,岂不是说明......
抬头望天,正是深夜,万籁俱寂,唯有乌云低垂仿佛压至头顶,整个王府除了蛙鸣没有任何一点声音,黑漆漆的夜静得可怕。
噩梦惊醒,暴雨来临前的燥热都将她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