圻低头看了两眼,又面向他揶揄道:「太子殿下重伤昏迷醒来后第一件事不也是披上戎装上战场吗?」
「身在军营要死也该死在马背上,而不是床榻上。」
「有魄力。」宇文钟圻与他碰了一下酒囊,「跟小时候一样,什么都争最强的。」
萧晏面色微动,仰头喝下一口酒,望向南面火光扑朔,「这已是南靖第三次攻城失败,却还不退兵,你说他们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宇文钟圻带有玩味的重复一边,然后接道:「在想赵军师吧。」
萧晏猛地转头,宇文钟圻并未看他,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南靖太子的未婚夫人死在阳州城楼下方,你说他怎会善罢甘休。」
「他们是有个王爷善用诡计,可他的诡计已用在了你大婚之日上,那日他为保自家太子安全不得不退兵。」
「绑架太子索要赔偿,一切都是意外,你说他怎么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什么阴谋诡计?」
「所以——南靖这次无休止的攻城就是那太子一人的意思,他在给赵军师报仇。」
宇文钟圻不停说着,萧晏将手默默的摸到了腰间剑柄之上。
「真是个傻太子,跟你比可差远了。」
说到这里,宇文钟圻将头面向萧晏,身子前倾又靠近几分,两人身高无异,他嘴里的酒气混着硝烟味道喷洒在萧晏脸上。
「可是赵军师明明没死,你说他这样做傻不傻?」
言语一出,萧晏当即拔剑。
却不想宇文钟圻早一步将手扣在了他手上,细声道:「别一惊一乍的,我只是碰巧救了赵军师一命。」
剑柄被按回,萧晏提起的肩膀同时放松下来,将手搭在城墙上,「所以你要去御前告发我吗?」
宇文钟圻一挑眉,「告发你做什么,我回去还要迎娶赵军师呢。」
萧晏反笑,「我娶不了的人你就能娶?」
「为何不能?」宇文钟圻反身靠在城墙上,一副慵懒无所畏惧的姿态,「你是太子,一言一行都有人关注,太子妃自然也是。」
「而我呢,普普通通一个将领,将人盖上红盖头就娶进门了,宇文家大势已无,成婚那日估计都凑不了几桌,自然不会有人在意将军夫人是哪家人。」
萧晏偏头问:「那你一辈子都藏着掖着,不让父皇知晓?」
宇文钟圻摆摆手毫不在意道:「娶了她我便请辞,解甲归田寻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安安稳稳度过此生。」
「那郦王呢?」
「修他的仙呗。」
萧晏饶有兴趣的点点头,「可否再问你一个问题?」
宇文钟圻抬手止住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他扬了下头,几分挑衅映上眼眸,「跟过太子的女人,刺激,所以喜欢。」
话音落下,黑沉沉的夜色中浮现出一丝箭弩拔张的紧绷气氛,萧晏的手靠着城墙作掩攥了起来,一双凤眸仿佛霎时凝上冰霜,冷肃而又锐利。
城楼下的火苗滋啦滋啦的响着,宇文钟圻丝毫没有怯场,依旧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望着他。
属于雄性间的紧张僵持愈发激烈,似是随时都会有一团烈火在两人中间炸开。
萧晏靠近他,带有极强的压迫气息,冷冷道:「想跟我抢人?」
宇文钟圻用舌尖顶了顶脸颊,轻轻歪头一脸桀骜道:「有什么抢不抢的,她现在是我的人,肚子里还有我的种。」
下一瞬,他的衣领被揪起,桎梏他的那只手泛起青筋,面向他的脸上凝起阴鸷狠厉。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宇文钟圻并不反抗,两手撑着城墙扭了扭脖子,给自己找了一个方便开口的姿势,继续挑衅道:「你知道吗,赵军师床上床下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