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参与政事,关起门来修自己的仙就好,省得祸乱朝纲,蛊惑大臣不务正业。
叶芷绾有些忧心道:「那我们岂不是扰了郦王爷清净?」
宇文钟圻摆摆手,「他说我这间屋子被隔绝在仙气外了。」
「......好吧,那我们伤好就走。」
叶芷绾喃喃道:「我没想到你在府中,当时只想着郦王爷是清净和善之人,应当会对我施以援手,然后再说我是你的朋友。」
宇文钟圻只注意到一点,「你要走去哪?」
叶芷绾轻叹一声,「在北韩有个证人,先带上他再回南靖找旁的证据吧。」
宇文钟圻光着膀子坐到她对面,张了张嘴还是道:「先养伤,就说你是我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别的以后再说吧。」
叶芷绾问:「我们会不会连累你?」
经她一说宇文钟圻也突发觉自己没顾后果,遂想了想问道:「你们过来的时候被大内侍卫追上了吗?」
「没有,我们跑到城郊山洞里躲开追捕才进城的,昭行还伤了几个跟得紧的人,能确定没人跟上。」
叶芷绾又补充道:「要不然我也不敢来郦王......」
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说下去,因为宇文钟圻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叶昭行身上。
「还伤了大内侍卫?」宇文钟圻再次直勾勾的看向他,目光似火。
叶昭行如坐针毡,只含混道:「他们应该没什么大碍,我手上注意着的,我和郡主主要以逃命为主。」
宇文钟圻手拿药瓶走了过去,「怕什么,我向赵军师保证过,有朝一日会收留她,不会因为你的情急之举就对你怎样。」
叶昭行向后靠,「......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帮我上下药,后面够不着。」宇文钟圻言罢还解释一句,「赵军师现在估计动一下都疼,只能麻烦你了。」
叶昭行呼口气,接过药瓶开始规规矩矩的给他上药。
叶芷绾将宇文钟圻的正面神色尽收眼底。
——享受得意。
她今晚不知是眉头拧紧的的第几次,来到郦王府,自己没危险,被拉来当助力的叶昭行却身陷险境。
可若是自己出声阻止,而他又没想怎样,反倒奇怪。
宇文钟圻的喜好她问过,是清秀一型的,昭行这么硬朗阳刚的应该不会入他的眼才对。
想了半天,她觉得自己和叶昭行两个怎么也能把宇文钟圻制住,便慢慢挪到榻上趴下歇着。
那边事了,宇文钟圻拿出几床被褥铺在地上,坦然躺了下去。
「睡吧,本来去军营有事的,你们来了我明早再去。」
床上的人点点头,剩下一人合衣躺到了地铺最边。
宇文钟圻提唇一笑,安然进入梦乡。
待到天色大亮,一缕晨光照到叶芷绾的右手上,明耀温和。
她将下巴垫在手臂上,骨节轻轻晃动两下,日光便随着她的动作跳跃成不同的景象。
可下一瞬,所有柔光消失不见,一大片黑影笼罩在了太阳照过来的窗子外。
叶芷绾猛地跪坐起身,向外看一眼后看向屋内,却见宇文钟圻已经不见踪影。
「昭行——」她小声叫道。
叶昭行睁开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霎时惊醒。
窗外分明站了一个人影,个子适中,身型消瘦略显佝偻,披头散发。
再细瞧,还能感觉出此人正扒着窗沿死死的向屋内看,透过木窗,将视线凝定在叶芷绾身上。
叶芷绾喉骨吞咽一下。
身在别人家,第一日醒来,宇文钟圻不在,她也不敢如何,只能尽力摆正姿态坐去了桌边。
叶昭行把地下床铺整理好后也一并坐去了桌边,
两人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