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上来禀报实情,他们还不知要在此地等待多久。
他怒而抽刀指向叶芷绾,「是不是你?」
叶芷绾摒起眉头,「跟我有何关系?」
「救你那人是北韩皇室萧姓。」
「我早已与他舍弃往来。」
陆霆凶相显露,「你现在要我如何信你?」
叶芷绾用匕首推开他的刀,「陆大人不必如此草木皆兵,绑匪掳走太子多日,北韩官衙再废物也不可能丝毫没有作为。」
「而且太子殿下随行物品中还有一块不知真假的北韩七皇子令牌,山匪再是跋扈沾染上皇权他们也不可能不惧。」
「这些日子咱们的人往来边境多次,一入北韩就四处搜查,无论是官衙还是绑匪若是不傻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此次绑架已经远远超出了事情预料。」
「官衙必会向皇室禀报,我那萧姓恩人得到消息前来看一眼就明了是什么情况了。」
说完她自己又补充一句,「他们两个见过面。」
陆霆闻言面露诧异。
——北韩七皇子令牌?太子殿下为何会有那个物品,还带在身边?
长刀稍稍收回,他眼中怀疑却不减分毫,叶芷绾径直绕开他,「我认为咱们现在应该跟上北韩军的踪迹。」
邵子宁早就急得火烧屁股,「是啊!陆大人先别怀疑自己人了,绑匪突然变成北韩军队,太子现在性命堪忧啊!」
陆霆倏地抽回刀,扭头向山下行去。
幸而拴马的地方在刚进山之处,北韩军的屠杀没有波及那里,一行人纷纷跨马沿着蹄印向东而去。
约有两个时辰后,几人在青山脚下停住。
向南望去,上月战乱的痕迹已被完全清除,一月前还属于南靖的城池现在已经插满了北韩军旗,如果不出所料,跨过此州打开南城门,就是兵临池下的羽林军。
然而十几万大军却因城楼上的一个人影停下了步伐。
刚赶到的几人不知是何情况,沿着青山一路向南找到一个靠近城楼的至高点观望情形。
但见李奕双臂并到腰间被绑在城楼上方,整个人被风吹的无精打采,无他往日风采。
从未上过战场的端王列于城门队伍最前,看不清面色,叶芷绾也能知他气得不轻。
城楼上有人放话:「退兵五十里,献出一城,赔金十万两,可放你国太子归靖。」
姜岱并未言语,他身旁一人上前喊话:「北韩太子与庆宁公主成婚之日,你们来这一出是意欲何为?」
上面的人发出一声轻笑,蓦地将一娇媚女子推上城楼,强迫她的身子向下压,并抓住她的发髻使其抬起头颅。
「尔等还不拜见公主?」
此声颇为戏虐,下面的人已经全部明了——这哪里是庆宁公主,分明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风月女子。
只要身在军营都是听命令行事,不过关于庆宁公主为假一事只有少部分主将知道。
现下闹出这一景象,本就起疑为何和亲之后还要挑起战事的将士们不由发出杂乱低语。
姜岱面色已经难堪至极点。
明明已经可以从山匪手中赎出的太子竟在大军兵临阳州时出现在了城楼上方,他们显然早就知道这场预谋,一切都是有备而来。
真实情况是两名细作皆落网,庆宁身份早就暴露,什么山匪赎金都是子虚乌有,北韩陪他们演了一月的戏,他才是当下最傻的那一个!
冷静下来他给随从
一个眼神,军中经那随从一声怒吼霎时安静下来。
他向上喊道:「自古兵不厌诈,今日本王无话可说,大靖可赔偿致歉,但再让一城本王做不到。」
上面喊话的人不屑一笑,绷紧手中弓箭瞄准李奕的头颅。
「咱们可以试试是我手中的箭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