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地又是何意?」
只听那人啪的一声将木棍抽在他脸上,又慢慢道:「就是你在庙会上买了一条街?」
李奕听他话中意思很快猜出此人身份,便赶忙道:「你要多少银两,我都可以给你!」
那人冷笑一声,却没有接话,向外轻咳一声,很快三个花枝招展,身材曼妙的女子扭着腰涌了进来。
三人含羞站在屋内看向那人,玉颈下的春色呼之欲出。细看面上却能发现几人都已到了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年纪。
他晃晃手中三袋银两,冲角落里挑眉,「给我伺候好他,不得松绑,一人一次。」
只在须臾片刻,几人将外衫一扯,身着一层可有可无的蔽体衣物就向李奕走去。
那人嘴角勾起讽笑,快步离开房间,向外面负手而立之人恭敬道:「都办好了。」
萧晏点头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凤眸凝起寒霜。手拿刚刚抢回的皇子狼图腾在外静等了一个时辰。直至三人似是意犹未尽的出来,嘴上还打趣着什么处子就是有意思的字眼。
办事那人草草将钱袋扔给她们,开着门散去靡靡之味才扭身进去。
李奕眼中的恨意浓级,来人面上的笑意收不住,「真有意思,也不知谁占了谁的便宜。」
说完他不听李奕的怒吼,将恶臭的麻布尽数塞进了他口中。
「看我们够意思吧,别的山匪绑了人可没这待遇。」
「接下来的日子好好享受吧!」
木门关闭,萧晏极其厌恶的瞪了里面一眼才回宫面圣。
踏入紫宸殿的那一刻,一个茶盏在他脚边碎开,清脆的声响比不过北韩帝的怒喝。
「胡闹!你可知你都做了什么?」
萧晏示意殿外的小太监收拾碎片,行至案前跪下,「回父皇,儿臣不认为自己有错。」
北韩帝嘴角抽动着,好半晌说不出话,眼望着殿外动静斥道:「绑南靖太子为质,你为何偏要找人侮辱他,如此一来南靖动怒怎么办!」
萧晏面色不惊回道:「他们送来一个教坊头牌不也是在侮辱儿臣吗?」
北韩帝哑口一瞬,却还是反驳:「那南靖好行卑鄙龌龊之举,我大韩也要与他们一样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不卑鄙。」
「你!」
北韩帝顿觉生儿子就是在折自己的寿,他胡乱抓向龙案,却发现茶盏已让自己扔了出去,遂又大喊:「朕身边都没个人吗?」
徐江连忙向外奔,好在行出几步后碰上小太监端茶回来,他踹他一脚。
「今天皇上心情不好,你就别在御前晃悠了,省得手脚不麻利惹火上身。」
小太监眼眸低转两下,念了两声多谢师父,而后碎步回了太监住处——监栏院。
他因做事认真细心,又肯吃苦耐劳幸得大总管徐江的赏识,被他收为徒弟当做接班人培养,一路扶摇直上在上月去了御前伺候。
一时间令别的太监羡煞不已,可他们心中再酸也只能巴结。说难听些,天子身边的贴身太监,连后宫都要上赶着恭维。
今天一如往日他一进监栏院,身边就凑了一群端茶送水,捏肩捶腿的小阉人。
先前他还享受享受,可当下已是危机时刻,叽叽喳喳的尖声细嗓令他烦躁不已,他冷冷的扫视众人。
「今天别烦我,都给我回屋老实呆着去。」
声音被他故作低沉,一反平常的状态更是让人生惧,最会看眼
色的阉人们纷纷谨遵命令回了房间。
他慢慢起身回到房间写下一纸信件,眼中尽是阴冷,一步一步走向院墙边。
皇城阉人地位最是低下,监栏院外就是泔水恭桶的存放地,他闻着早已习惯的刺鼻味道在墙边有节奏的扣了几下,很快那边回了一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