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棠冷笑一声将人用白绫吊在树上,「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刺客狠狠的盯着她,没有言语。
萧晏凝望着他,认出此人,「你是鹰卫总管江斩。」
「是他!就是他!」
后方突然传来九生气喘吁吁的惊叹,「前些日子我在皇宫里遇见的人就是他,我按照师母说的那样,拿完证据故意在景王府周围暴露踪迹。然后他就上勾跟来了。」
赵九棠看着他手中泛黄的信笺出了下神,她没敢立马接过,而是问向萧晏:「鹰卫是景王府的兵?」
「对。」萧晏回道:「这人我见过几次,却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暗杀您。」
赵九棠想起当年生子过后伪装成下人来杀害自己的那个人,她接过九生手中的信笺捧在手中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大笑。
「原来如此。」
随着话音落地霎时间整个林中有一冲天之气顶到了房顶,她高喊一声,将众人震到两丈开外。
只剩一卷狂风围绕在她的四周,当中的人持刀再一用力,面前的大树瞬间四。
萧晏将叶芷绾护在身下,避着碎裂的木块去找那人。
尘土飞扬,当赵九棠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已是半头白发,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她袖中白绫飞出,精准将已经逃跑的人缠住双臂拽回,下一瞬,鹰卫总管身上的白绫又多出一道缠到腿上,赵九棠双手狠狠一收,骨骼逐渐碎裂的声音由他下身传出。
鹰卫总管痛到脸部狰狞,喉管爆出,从低吼变成失声。
他在赵九棠的废掉双腿又万般折磨的情况下承认自己当年是因景王见其阿姐宇文姮景凤位被夺,心生不平,才指使他入宫刺杀皇后。
前些日子得见九生短刀心中有疑却迟迟觅不见人,今日望见九生身影便带了一队杀手一路尾随到此。
叶芷绾靠在靠在树边凝神回想一会,突然踉跄着起身上前割开了他下身裤管。
左边小腿露在外面——此处有一个圆形伤疤。
九生猛地扑过来看,「竟然是他!」
叶芷绾点点头,似是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见他逃跑的背影就觉得十分眼熟,再结合身份就想试试看,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前去南山灭口跟踪萧晏的人便是鹰卫总管江斩,若不是自己在弓箭射程的极限距离内在他身上留了一个痕迹,还真是确定不了。
她掏出穷奇令牌放到鹰卫总管眼前,戏虐道:「没想到一个府兵总管还身兼数职。」
鹰卫总管躺在地上,眼白通红,面上肌肉还在因为疼痛发抖,斜了穷奇令一眼。
「那都是景王的意思......」
叶芷绾回头与萧晏交换一个眼神,不再与人废话,让九生带着他先行回了北韩看管,后随赵九棠转移了歇脚的地方,一同等待萧晏随从传来有关那名老嬷嬷的消息再回程。
虽然附近并未再有可疑踪迹,三人还是寻了个偏僻的山洞候着。
就是接下来一连两日赵九棠除了向叶芷绾与萧晏致歉外再没接过任何话,每日呆坐着,头发一日比一日白。
两人识趣没有多问,只尽力照顾着她的身体,闲暇之余商议一下回宫后的事宜再一同巡视四周。
这日夜里二人像往常一样巡视回来并排坐在了山洞对面,叶芷绾拿着穷奇令牌和从鹰卫总管身上搜出的鹰隼令牌在手中翻看。
「两幅面孔,有意思。」
萧晏道:「确实没想到九生遇到的那个人就是江斩,他一个府兵总管夜入皇宫,应当是有很重要的人要见。」
「对,而且算日子
是在云州出现暗杀你的刺客前后。」叶芷绾分析着道:「那时萧祁在南山,所以那件事很有可能是她做的,鹰卫总管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