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还要给你亲人看病吗?」
「我……」九生画笔顿了顿,「我亲人不需要了,前几日我见着她了,她说不用了……」
叶芷绾没敢多问,这话八成会是个不好的结果,她打算回来再关心九生的私事,当下还是要先出宫看一下叶昭行那边。
催促着他画完拐到重华宫放下画像没来得及与萧晏阳歌说几句话,就急急出宫去了叶昭行看人的地方。
位置地处闹市一角,偏僻静谧,是租赁的一户小门小院,里面还有炊烟升起,外观看上去并不惹人注目,只是一户再平常不过的普通人家。
也不知是九生的心思还是叶昭行的心思。
她轻叩一声重扣两声后推门进去,入眼竟是叶昭行手持锅铲一身油烟走来,他显然没想到来人是叶芷绾,一时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他下厨的样子,叶芷绾一阵酸楚涌过心田。
她上前接过锅铲,笑着打趣他:「怎么还学会做饭了?」
叶昭行将双手在围布前擦擦,连叶芷绾的问话都像没听到的样子。
「郡主回来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是九生那小子呢。」
叶芷绾先解释了九生的情况:「九生昨日回宫出了些意外,短时间没不能露面了。」
叶昭行一惊:「严重吗?」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应该没什么事,先去看看人吧。」
其实叶芷绾心里也没底,但是将此事与萧晏说过就觉得没那么严重了。
叶昭行先熄了炊火,又带叶芷绾辗转来到地窖,「他每日都痴痴傻傻的,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叶芷绾挥挥潮气,一眼望到自己寻了那么久的人,心中却不似当时激动。
他约有三四十岁,大躺在草席上,脚边绑着一个镣铐,衣裳头发都是乱糟糟的,吮吸着手指,一点都没有教书先生的样子,见到叶昭行下来腾地一下就扑了过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饭……吃饭……」
叶昭行将他半拉回去,「饭一会就好了。」
好在此人痴傻不是大吵大闹的模样,乖乖坐了回去只警惕的看着叶芷绾。
叶芷绾上前与人交谈了几句,除了要吃饭以外的回答什么都没得到,更别提执笔写字。
叶昭行把她带上去,一边盛饭一边道着这些天的进展:「当时我与九生一起把他劫出来,人直接吓得尿了裤子,后来找了多个郎中,确定痴傻无疑,都说是受过刺激才会这样的。」
「而且日子还不短了,我猜测端王派人去杀他那日就成这样了。」
叶芷绾接过他盛饭的碗,「我在宫中认识一个医术很精湛的太医,他云州一行挺劳碌的,等他歇好了我叫他来瞧瞧。」
「嗯。」叶昭行又道:「还有耶朔那边,我们把人劫走以后他没什么动静,就像跟他没关系一样。」
「面对一个痴傻之人,他应该也没什么办法。」
「也是,不过他劫持此人又有什么目的呢?」
这正是叶芷绾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她摇摇头道:「我也猜不出来,兴许是鹘月有探子在南靖察觉出了一二,然后他们就想借势扰乱南靖朝堂,做个幕后推手坐享渔翁之利吧。」
叶昭行眸子亮了亮,「那这么说的话耶朔就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不见得。」叶芷绾否定他,「耶朔知道的应该和我们差不多,不然他也不会囚禁一个痴傻之人那么久,而且被劫走也并不在乎,应当是放弃
了。」
「哎。」叶昭行叹口气,「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就在眼前却没什么用。」
「没事,不心急。」
叶芷绾盛好饭向地窖走去,愁云袭上眉头,「除了他咱们还有些重要东西没得到呢。」
叶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