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济坊的守成军已经病了多半,可安济坊才搭了一半,七皇子见状便去城中征收壮力,可惜只征来十余人……臣此次回京也是准备向朝中借调兵力继续完成此事。」
北韩帝不禁站起,「身强体壮的守城军也能感染半数?」
「对,起初是衙役在做这些事,但百姓们对亲自把他们送往山洞的衙役有着浇不灭的仇恨,遂发生了一场暴/乱,衙役配有官刀当场杀了几个病民,七皇子发现后便下令将衙役全部当场击杀,以平民愤……后来,就是守城军接管了此事。」
「那太医院的人到那里可有生出法子?」
「在臣启程之时,还没有。」
北韩帝将手撑在龙案上,「朕会加派人手前去支援云州,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情况吗?」
宋与洲拧了拧眉,继续道:
「还有一事就是城中百姓因为城外传出的动静,知晓了城门另一侧有他们亲人的事情。纷纷闹着要开城门,他们约有百号人聚在城门处撞门,守城军门不敢伤人,这两日就这么僵持着,每次都是七皇子去劝说才能安静一会,但也好不了一刻钟。」
「因为是官衙的人保证将他们的亲人送去邻州救治,可结果却被送去了山洞等死,再加上他们现在不能确认亲人的生死,闹得更为凶残,不是撞城门就是放火烧官衙,七皇子无奈之下,才命人绑来了云州城的涉事官员,在百姓面前就地处置了他们。」
他借着汇报的名义,道出了萧晏不得已的决策。
自古以来,帝王最怕的就是百姓的民心,果不其然北韩帝对萧晏的行为很是满意。
「晏儿做的很对,辛苦他了。」
宋与洲略松一口气,又缓缓道出最后一件事:「七皇子他一边安抚城中百姓,一边搭建安济坊,身子一时吃不消也疑似染了瘟疫……」
「什么?」
北韩帝手上一抖继续问道:「宋中丞的消息可是真的?」
「七皇子他身上时热时寒,舌苔泛白,已有瘟疫最初之兆。」
叶芷绾现在只感到有一口气憋到了心中,此次瘟疫尚未有成功救治之人,那岂不是说明萧晏......
想到这里,她终是又开了口,「皇......」
北韩帝在她张口之时抬手止住了她,向下面说道:
「现在晏儿身边不可无人照顾,云州之事也不能全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这样吧,朕再派几个人手前去帮他。」
他说完就拟定了一份名单交给徐江。
就在叶芷绾还要继续争取时,北韩帝扭身看向了她,四目相对片刻,他道:
「赵女官曾是晏儿的贴身侍女,一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