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韩帝微微摇头,「你说的朕怎能不知,可那日驿站的人可以证明他从未出过门。」
「谭大人不出门,但有人可以去找他。」.
叶芷绾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低了低声色,又道:
「比如去为他诊治的郎中。」
她目光灼灼,道出这最有可能的一种结果。
北韩帝听完叶芷绾的言语眉骨微缩,过了一会,他在徐江耳边低语几句,徐公公听后立马快步出了殿。
叶芷绾望着徐江的背影,陷入深思......
谭义方入京后未曾进宫,第二日押入大牢,就有人敢铤而走险去狱中找他。
这只能证明他在京都另有同伙,再往大里说一些,是有可以保他之人。
早在云州瘟疫发展到不可控之时,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乌纱帽,就算他努力去控,也逃不了一个失职的罪责。
所以他自认为很聪明的处理了城中多数病民,想暂且用假想先将自己的罪责开脱,可邻州已有瘟疫,迟早会蔓延成一场巨大的灾难,况且邻州的折子也会如实递到京中。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想是他不知何时悟明白了这一点,便在入宫前先寻找可以保他之人商议对策,入宫后再用自己创造出来的假象骗过北韩帝逃过一劫。
从而营造出是他先出事的这个刺史管理有方,反而是邻州刺史管理失误的现象。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萧晏去了云州,也没算到北韩帝会对他进京后的忽视感到如此的不满,直接扣留了他。
谭义方至今还在嘴硬,只能说明在他心中自己仰仗之人一定可以救他出去。
这个人叶芷绾不用想都知道出自哪家。
而北韩帝迟迟不杀他也只可能是为了探出此人......
徐公公走后此事告一段落,北韩帝道出另外一事:
「西部几州加起来,共计约有七千人感染了瘟疫,国库已经给那里拨去了大半银两,银两用在此上面不是大问题,但在这次瘟疫传播如此快速的情况下,倘若还迟迟得不到根治之法,这样下去又该如何?」
北韩帝提的这个问题确实是个难以解决的死局。
从古至今,世间百姓就一直饱受着瘟疫的侵害。中原王朝数千年以来,平均每三年一小疫,每十年一大疫。
历代先祖为了战胜瘟疫,想出了很多有效的办法,其中包含舍空邸第之法,就是在瘟疫流行的地区空出一片住宅,作为病民的专门病坊,集中在一起治疗,以防传给他人。
还包括烧熏,佩挂和涂抹本草药物的祛毒之法,以及对症用药针灸之法。
这些方法一直沿用至今,历代君王都会在疫区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
只是面对这种天灾,他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因为面对瘟疫最有效的解决办法还是要靠医官研制出对症之药。
不然就只能等待瘟疫自行消除,然而最让人感到无力回天的就是,在等待瘟疫消除的时间里不知会有多少百姓因此枉死。
整个时局也会随之发生动荡,这种惨痛的代价无疑对任何一个王朝来说都是一场重击……
所以现在发动北韩众医者齐心制出药物才是当务之急。
叶芷绾记起萧晏在信中特地提了卫太医的名字,他隐晦提出希望北韩帝可以派他来云州。
但她没记错的话,太医院派往云州的医官人员中没有他。
她相信萧晏一定不会指定她去找一个无用的太医。
叶芷绾想了想,开口道:
「皇上,臣记得大韩八年前曾爆发过一次鼠疫,那次瘟疫足足殃及了十
四州,损失惨重,但不出半月宫中就成功研制出了对症之药,最后力挽狂澜,保住了万数百姓的性命,那位医官现可在太医院的云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