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港的库存白糖全部买下,交易过程中也没有白银的实质交割,而是用的供销社的账户汇票。
其余非开拓公司的商贾,望着这白花花的糖,一个个都是眼馋不已,可惜他们只能购置这边的皮毛和甘蔗渣酿造的酒。
徐松栢在交割完后,就回到了船上,装船至少需要一个晚上,他提着煤油灯,将交易记录写上了备忘录。
只要是同东秦打过交道的商贾,都学会了写日记和写各种谈话记录,需要时便是翻到日期,就能知道那天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谈过什么话。
徐松栢一边写,一边计算着可能的收支。
却突然听的一阵水声,只见那个男仆已经支好了一个澡桶,在里头倒入了热水。
徐松栢眉头一皱,觉得要洗澡他自会下船去洗,这般将热水弄到船上,平白耗去了人力。
那少年男仆却是细致的布置着,将毛巾、皂角等物一一摆好,又试了试水温后,这才笑嘻嘻的说:“老爷,您坐了一天船,想必是累了,先泡个澡吧!这会水温正好!”
“唉,下次不用弄热水上船了,我要洗澡自会去港口!”徐松栢叹了口气,不好让这桶水浪费,加之他确实有些疲乏。
便是脱下衣物泡了进去,温润的热水激荡在身上,只觉得浑身的疲乏感顿消。
那男仆也果真是会伺候人,他一边按摩一边擦洗,让徐松栢都有些难以拒绝了,觉得这有个仆人也挺好的。
等泡完澡后,他挺拔的站了起来,在东秦养了几年,他此刻已经是身长一米六四,加上读书时有体育锻炼,所以他浑身上下,显得格外的精壮。
男仆低眉看着,居然耳根红了起来。
徐松栢擦干身子后,便是懒懒的躺在了床上,不想再动弹一二。
睡意袭来,他让那个男仆把灯吹了。
结果灯一灭,黑暗中悉悉索索的传来了一阵脱衣声。
徐松栢刚有些奇怪,就发现那个少年已经浑身赤xx的钻到了他身旁。
一阵恶寒从他嵴椎尾涌上了脑门,他惊慌失措的拿毯子包住自己道:“你这是做甚?”
“老爷放心,我……我很会伺候人的!以往董老爷,最是疼我了!”
徐松栢吓得一个机灵,砰的撞到了头,可他不敢停留,忙朝着船舱门外跑去。
他原本是明国的灾民出身,自然不知道船上有什么暗门。
原来海商出海时,带女子不仅不吉利,而且极其容易引发矛盾冲突,所以约定俗成的传统是女子不可上船。
只是没有女子,却有契儿!也就是船主往往会带个俊俏小厮在身边,一是用来照顾起居,二是用来泻火。
另一个时空的郑芝龙,就是因为摸样较好,被干爹李旦提携出道,成为了响彻中外的大海盗。
而除了契儿和契父这种关系以外,还有就是更为平等的“契弟”“契兄”关系。
根据记载:无论贵贱,各以其类相结,长者为“契兄”,少者为“契弟”。其兄入弟家,弟之父母抚爱如婿,弟日后生计及娶妻诸费,俱取办于“契兄”,其相爱者,年过而立者,尚寝处如亢俪。
董京华和李四福作为深谙此道之人,当看到夺门而出的徐松栢时,两人不由都是抚掌大笑起来。
船工们也是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一个个都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徐理事,这船上孤寂,你现在可得适应适应!”董京华笑着拱手道。
徐松栢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恶心的是,这些人将一个正经少年,弄成这副不男不女一般的娼妓一般,实在是违背天理人情。
只是他不想驳了这两位理事的面子,便回道:“在下学的是华夏国的文章,在此事上,怕是与二人不能志同道合!请见谅!”
“好说好说!”李四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