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归藏闻言,神色一变,冷笑一声:“你若现下率人离去,咱们的交情就还在!”刘光磊充耳不闻,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一个时辰之后,大军压进,还请阁下不要令刘某尽兴而来败兴而归!”
大战在即,群雄过了最初的冲劲之后,都又开始紧张起来,毕竟这种规模的大战史无前例,修为高低,入场先后,直接决定了生还机会的大小。
对于刘光磊攻打烟雨楼一事,江湖上并非没有异议,例如冀州剑道执牛耳的太行剑宗宗主黄赛鹏,门下弟子三百人,自身实力亦是不俗,就公开指责刘光磊此行有违人道,剑道传承千百年,似乎所有剑士就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不愿被平白无故当枪使,表明态度,不会参与此事。可当晚,太行剑宗就被方圆百里内其余门派联手灭门!剑宗内无论老弱妇孺,均被斩草除根,每人头颅都被利剑洞穿,死相极惨!
背后到底是刘光磊授意,还是其他门派为了向剑神表忠心,真相注定不得而知,只不过自太行剑宗被灭门之后,再无人胆敢忤逆剑神。只不过所有门派并非没有后手,所有门派都不约而同的将本门最具潜力的弟子留在门派中,延续香火,留下长老数名,用以辅佐,自己则和凤舞真人一般,携其余弟子共同参战,这样既不会拂了剑神面子,就算不幸身死烟雨楼,也能将本门传承下去,若是侥幸不死,还能顺道搭上刘光磊这条大船,当真是里子面子都有了。
正当群雄踌躇不决之际,见刘光磊安然归来,不由都欢呼雀跃起来,毕竟如今好歹算是和剑神同气连枝,只要剑神不死,这场大战己方赢面就更大,不存在被烟雨楼秋后算账一说。
眼看约定时辰将至,刘光磊举剑向天,高喊道:“诸位同道,数百年来,魔道猖獗,民不聊生,如今诸葛归藏私自勾结魔教妖孽,妄图天下大乱,其心可诛,今日刘某就同诸位一起,踏平烟雨楼,匡扶正义!”
千万英豪在刘光磊的带领
下,走向大蜀山,将整个烟雨楼围得水泄不通,看这架势,今日就算诸葛归藏有飞天遁地之能,也插翅难飞。
楼内,诸葛归藏左右身侧分别站着罗江天与车丙二人,前者转过头,在罗江天耳边吩咐了几句,后者领命,先行一步离开主楼,亲自布置应敌事宜。见罗江天走开,诸葛归藏悄悄问道:“车前辈,若是你与刘光磊单打独斗,能有几分胜算?”虽是大战在即,可车丙还是佝偻着后背,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面无表情道:“不管出现何种情形,只要你不一心求死,老夫自有办法让你生离此地。”诸葛归藏却叹道:“因晚辈一人之私欲,竟要牺牲我烟雨楼这么多英雄好汉!”车丙作为四十年前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面对诸葛归藏这个晚辈,丝毫不留情面,冷哼一声:“都说慈不掌兵,大战在即你这般婆婆妈妈可不是好事,放心,只要你诸葛归藏还活着,不出十年,便可在别地再创立一座烟雨楼,但倘若你今日身死,就算只死你一人,明日烟雨楼便要覆灭!这太阳真刺眼,老夫也要去准备一番,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也不知道这如今的江湖,和四十年前有何不同。”说完不顾诸葛归藏,也转身离开。自始至终,车丙也没有回答诸葛归藏那个尖锐的问题,全因他心中明白,同样是“天下第一”,如今年老体衰的他碰上正值巅峰的刘光磊,胜算不足一成。
时辰已到,那些地位低微的小门派作为先锋阵营,率先冲向大蜀山。而烟雨楼这边,谢渔率领本部弟子,作为先锋。谢渔虽是女流之辈,较之男子也不遑多让,一马当先站在最前。只见谢渔斜握那张名为“玄翎”的牛角巨弓,拉弓如满月,正中一人面门,那人本是武艺不俗的好手,但面对这无影之箭,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头颅炸裂,殒命当场!谢渔娇声说道:“凡敢踏足烟雨楼者,格杀勿论!”
其余人马见此情景,均是一愣,纷纷驻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