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江上的采砂问题,可以说是一件长期性的工作。”
“有道理!”彭局点点头。
王政委更是感慨地说:“捕鳗大战打了近十年,不知道接下来还要打多少年。非法采砂比非法捕捞鳗鱼苗更暴利,而且不受季节影响。廖局,看来你们要跟渔政一样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所以我们局党委研究决定,接下来要加强水政监察执法力量。”
“等搞到经费,上一条水政监察船!”
“只要有经费,采购一条执法船不是问题,但不能光有船没有人。去江上执法又那么危险,所以人员的问题真把我给难住了。”
“全滨江水利系统就找不出几个敢打敢拼的?”
“找倒是能找到几个,实在不行把这几年安置到我们水利系统的军转干部和复员军人抽调到水政监察执法大队,问题是他们大多是旱鸭子,别说会不会开船,恐怕都不一定会游泳。”
廖副局长回头看看刚坐下的朱大姐,接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三位,你们说咸鱼愿不愿调到我们水利局?”
“……”
老彭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想法,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王政委也愣住了,用近乎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他。
朱大姐乐了,捂着嘴笑道:“廖局,咸鱼是陵海开发区公安分局的局长,他现在就是实职副科。”
“我知道。”
廖副局长掐灭香烟,坐直身笑道:“只要他愿意调过来,就让他做水政监察执法大队长,实职正科!”
朱大姐憋着笑问:“给咸鱼提正科?”
“咸鱼确实很年轻,但也确实有能力。我们局长说了,只要咸鱼愿意调过来,组织部门那边的工作我们局里去做。”
“咸鱼调你们那儿去做大队长,那个老黄怎么办?”
“老黄的思想工作好做,其实都不用做,去江上执法有多难他又不是不知道,咸鱼的能力他一样心知肚明,只要咸鱼愿意调过来,老黄会立马让贤。”
“哈哈哈哈。”
“彭局,你笑什么?”
“廖局,你还是不了解咸鱼,这事你就别想了,他是不会去你们水利局的。”
“调过来一样可以执法,而且调过来就能提正科!”
“这不是能不能提正科的事,再说对咸鱼而言提正科是早晚的事。”
“那不是还要等几年么。”
“谁说要等几年的?”老彭反问了一句,转身指指朱大姐:“不信你可以问问朱局,如果咸鱼愿意调到港监局,港监局是不是立马可以给咸鱼提正科。”
“朱局,真的吗?”廖副局长将信将疑。
朱大姐微笑着点点头:“廖局,彭局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在别人看来咸鱼一直是公安干警,但在我们看来他一直是我们港监系统的同志,事实上过去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协助我们港监工作。”
“那……那你们为什么不把他调过来?”
“他有他的事业,再说在哪儿工作不是工作。”
“廖局,咸鱼这个墙角你就别想挖了,想了也是白想。不夸张地说,这个墙角还没轮到你们水利局来挖。”
“什么意思?”
“首先,我们市局不会同意。”
“陈局为什么不同意?”
“咸鱼在哪儿,哪儿就是万里长江第一哨,你说陈局能把万里长江第一哨的金字招牌送给你们水利局?”
彭局笑问了一句,接着道:“其次,陵海市委市政府不会同意。你这几天也看到了,咸鱼借几十条船跟玩似的,换作别人能做到吗,这需要多大的人脉?
陵海正在建港口,正在发展港区经济,人家不需要咸鱼做什么,只需要咸鱼呆在开发区,港口工程建设就能省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