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我那只是无心之言，难道为了这个跟我生气？”

“是无心之言，但说的也的确是事实。”乔唯一说，“所以，我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容隽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乔唯一继续道：“昨天晚上回来，抱着我跟我说了很多话，说了很久昨天谈成的那个项目，非常兴奋，也非常骄傲……我也为感到骄傲和开心，同时，我还很羡慕。”

“羡慕我？”

乔唯一点了点头，“因为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为之努力，为之奋斗，最终见到成果，成功体现出自己的能力和价值，所以，我很羡慕。”

“所以，是觉得现在这份工作没办法让发挥自己的能力？”容隽眉头忽然皱得更紧，“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不喜欢我给牵线找了这份工作，是吧？”

“我知道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我心里都知道。”乔唯一顿了顿，才又道，“可是我确实做得不开心，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这也不可以吗？”

容隽蓦地一顿。

不为其他，就为她那句——这也不可以吗？

她已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了，如果换做是从前，会是什么样子？

容隽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倔强地梗着脖子和自己对抗的模样，可是现在她没有。

她只是尽量冷静，尽量平和地在和他商量。

容隽心里却忽然就堵得更厉害了。

可是他还能怎么回答？她都已经说了她不开心，他还能有什么别的答案吗？

“如果真的这么不开心……”容隽说，“如果换工作真的能让开心起来……那就换吧。”

听到他这句话，乔唯一似乎愣怔了片刻，才缓缓笑了起来，“好。”

容隽仍旧看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些表情变化。

可她依旧是平静的，柔顺的，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那一瞬间，容隽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女人。

……

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是两个人之间的状态还是因为这天早上的事情别扭了两天。

直到两天后，乔唯一去面试了一份新的工作，并且在面试结束后就拿到了offer。

她很开心，开心得直接就上到了他的办公室，专门来跟他分享喜悦。

容隽已经很久没看见她眼中绽放出那样的光芒了。

那一刻他想，也许他就是该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