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迹可寻。不是亲自动的手,也没有证据可追查到身上,觉得就跟无关吗?”
陆与川神情平静地听她说完,片刻之后,忽然鼓了鼓掌。
“坦白说,不是今天提起来这些,这里面的大多数,我都忘记了。”陆与川说。
“是啊。”慕浅说,“可是总有些人不会忘,并且永远忘不掉。”
“比如。”陆与川说,“永远也不会忘掉,也不会释怀慕怀安的死。”
慕浅转开脸,抹去眼角的一抹湿,冷笑了一声,道:“原来也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陆与川说,“只是演技太好,好到……我居然完相信,是真心实意地喊我一声爸爸。”
“真心实意?”慕浅反问道,“配吗?”
陆与川目光再度在她身上停留许久,“在眼里,我果真十恶不赦,半分也不值得原谅?”
“何必再说这些废话?”慕浅站起身来,没有再看陆与川,而是绕着这个只有一组简易沙发的空间走动起来,“事已至此,我们都不用再演戏了。不如就有话直说——把我弄来这里,不会只是想问清楚我是怎么跟演戏的吧?”
“我确实很想知道,都是怎么演的。”陆与川说,“反正时间还很多,不如就说说?”
慕浅正好走到陆与川身后,听到他这句话,脚步不由得微微顿住。
莫妍看见她停留的位置,忍不住想要开口提醒陆与川什么,陆与川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在意。
莫妍明显很担心,却又不得不听陆与川的话,不甘不愿地转开了脸。
慕浅站在陆与川身后,抱着手臂看着他,片刻之后,终于缓缓开口:“这还不简单吗?我是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啊,对我原本就有愧疚,在我知道了我爸爸死亡的真相之后,就会对我更加愧疚,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得由着我,护着我,纵容着我。哪怕是我明目张胆地把的亲弟弟送进监狱,也拿我没有办法——在这一阶段,我根本不需要演,我就是恨,恨不得们陆家部完蛋!”
“那之后呢?”陆与川没有回头,继续问道。
“之后?演纠结的女儿咯。一边恨,一边原谅,其实也不怎么费力气的。”慕浅说,“毕竟,只需要演一半,不是吗?”
“在我心脏病发的时候送我去医院呢?”
“呵,以为我想吗?我巴不得当场死在那里……可是我不敢赌啊。这个人,疑心病那么重,之前就拿程慧茹被害的假视频试探过我,万一那次病发,还是在试探我呢?我这个人,疑心病也很重,所以,我才会采取最稳妥的方式。”
陆与川缓缓点了点头,“好,好,这个赌注,下得很漂亮。”
“是啊,至少可以让相信,我是真的被打动了,我真的可能回到身边,做的乖女儿。”慕浅说,“可是往后的戏,真是太难演了……知道每天跟上演父女情深的戏码,我要费多大的力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吗?”
陆与川再度笑了一声,“通通都是演出来的,那假装和付诚合作扳倒沈霆,再从他那里给我拿特赦令,也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不然呢?”
“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这么久……那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栽在最后?”陆与川缓缓开口道。
慕浅再度顿了顿,随后才缓缓道:“那是我自己疏忽大意,高估了自己在心中的分量。我以为真的会毫无保留地信任我……唔,真是失算。这一点,是我的锅,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