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最后,她笑得不能自已,却又不想让自己太过失态,于是抬起手来,拿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是个傻瓜,是个笨蛋……”笑过之后,慕浅喃喃地开口,“他不配做的对手,自然也不配的歉疚与忏悔。”
慕浅说完这句,忽然就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可是她起身太急,刚刚抬脚走出一步就重重撞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瞬间吃痛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
大概是磕在茶几上那一下太重,慕浅久久没能站起来。
直至一只手忽然伸到她面前。
慕浅看了一眼那只手,很快就转开了脸,用手撑着地,艰难地站起身来,微微有些倾斜地站立着。
陆与川清楚地看见,她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
却不知道这样的苍白,是为了那死去的慕怀安,还是为了他这个亲生父亲?
陆与川又看了她片刻,才缓缓开口:“现在要的答案已经有了,打算怎么对我?”
慕浅咬了咬牙,冷笑了一声,道:“我会做自己该做的事……我一定会!一定会!”
她反复重重强调“一定会”,却更似呓语,努力试图说服自己的呓语。
说完之后,慕浅便拖着磕伤的那条腿,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
陆与川没有拦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道:“我让人送下去。”
慕浅没有回答,很快走到了门口,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这一开门,正在外面跟秘书说话的陆与江忽然抬眸看了过来,看见慕浅的瞬间,那张素来便阴柔冷漠的脸瞬间便阴沉了几分。
慕浅却如同没有看见他一般,径直走向了电梯的方向。
陆与川随后出现在门口,朝张宏使了个眼色。
张宏立刻心领神会,跟上了一瘸一拐的慕浅。
陆与江这才走到陆与川面前,“二哥,怎么回事?”
陆与川看着慕浅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这才转身回到办公室。
陆与江随后步入,关上了门。
“我以为她上来跟父女相认的,看样子不是?”陆与江说。
陆与川在办公椅里坐了下来,又抽了口烟,才缓缓道:“张国平那边,什么情况?”
“被霍靳西的人看着呢。”陆与江回答,“怎么?难道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这就是那丫头上来找的原因?”
“不重要了。”陆与川掸了掸烟头,缓缓道,“反正该知道的,她都已经知道了。”
陆与江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下一刻,却又恢复常态,冷笑了一声道:“知道又如何?十几年了,没有任何证据,就算张国平出面指证我们,单凭他一面之词,连立案标准都达不到。”
“虽是如此,我还是不想再听到他乱说话。”陆与川淡淡道。
陆与江听了,微微拧了拧眉道:“程家人报了案要找出程慧茹,眼下警方正紧盯着我们,这个时候——”
他话音未落,陆与川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捻灭了手中的烟头。
陆与江沉了眼眸,道:“那就只能等霍靳西放他回淮市,托淮市那边的人办事。”
“尽早。”陆与川道。
陆与江点了点头,随后才又道:“那丫头刚刚知道了慕怀安死的真相,要是张国平也出事,她势必知道是我们做的。二哥就不怕彻底逼跑了这个女儿么?”
陆与川转过身,目光落到窗外,沉声道:“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做我的女儿。”
……
电梯里,慕浅身僵硬地倚着电梯壁,目光发直,一言不发。
直到电梯到达底层,她一瘸一拐地走出电梯,依旧是神思恍惚的模样。
一楼往来进出者很多,慕浅虽然有张宏护着,却还是接连撞上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