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顺手拿下第一幅画上罩着的画布,看见了一幅笔法极其熟悉的山水图。
慕浅连忙低头去看署名,果然看见了极其熟悉的题名和印鉴——慕怀安。
她呆滞了片刻,继续往上走,揭开了下一幅画。
那是一幅花鸟图,不大,却极其生动细致,落款同样出自慕怀安。
再往后,慕浅一幅幅地揭开那些画布,看到那些她曾经见过的、没有见过的、却部都是出自慕怀安手笔的山水图、松鹤图、百花图、四君子图。
她在这陌生的空间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却完沉浸于那熟悉的画风和意境中,几乎不可自拔。
霍靳西始终站在入口的位置,静静看着游走于室内的慕浅。
慕浅将那些依次排列的画作由头至尾、又由尾至头地仔细看了一遍,才恍然回神。
她缓缓走到霍靳西面前,抬眸看他,“怎么做到的?”
霍靳西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入口处那幅尚未揭开的画作。
慕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转身上前,有些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这最后一幅画作。
画布缓缓掉落,她看到了头发,看到了额头,看到了眼睛……最后,她看到了自己。
那是慕怀安创作的最后一幅画,风格写意,笔法简单,几乎只靠晕染成画,寥寥数笔,便勾勒出女孩明媚带笑的模样。
那是十岁时候的她,爸爸画笔下的她。
她见过这幅画,她也曾拥有这幅画。
这里大部分的画作,她都曾经见过,可是最终却散落在人海。
慕怀安去世之后没多久,容清姿便卖掉了他所有的画作,包括那张她十岁时候的肖像画,通通不知流落何处。
可是此时此刻,这些画重新出现在了她眼前,以这样不可思议的方式。
“怎么做到的?”她再度开口,声音已经喑哑,却还是在重复先前的问题,“怎么做到的?”
她明明知道答案,可是这一切实在是太像一场梦,她不敢相信,现实中还会有这样梦幻的结局。
霍靳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从元旦起,这里将会举行一个为期三个月的画展,三个月后,这里更名为怀安画堂,由来经营打理。”
慕浅呆呆地站在自己那幅肖像画前,听完霍靳西说的话后,她有些恍惚地笑了笑,再看向霍靳西时,她忽然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