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跟我耍心眼是吧?你当我是傻子吗?毛驴要真是被药死的,你会从我这儿又讹走一条驴大腿?赶紧给我滚蛋,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
“小涛,我说的是真话,我没骗你,我要是骗你,出门就让车压死,喝凉水噎死!”兰远学赌咒发誓。
“哼!你发的誓都赶不上狗放屁!兰老蔫,一个屯子住着,谁不知道谁啊?毛驴要真是药死的,你能好心告诉我?你肯定躲一边看我的笑话!”
兰远学还想继续辩解,小涛冲他啐了口唾沫,骂道:“大晚上碰见你这个恶鬼,真是晦气!”
小涛说完,理也不理兰远学,骂骂咧咧地回了屋。
兰远学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一跺脚怨毒地说道:“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兰远学冲大门也啐了口唾沫,然后端着绿豆碗回家去了。
兰远学走后,小兰看了看盆里剩下的驴骨头,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青衣老人中毒的原因,她将青衣老人放平,手腕连抖,一枚枚银针刺入到青衣老人的穴位中。
过了一会儿,小兰手中现出三根细小的金针,她看着青衣老人丹田的位置,比画了一阵,然后笃定地点了点头。
小兰注意力高度集中,手腕抖动,三根金针分别钻进青衣老者丹田位置的三个方向,瞬间不见了踪影。
小兰将最后一根长长的银针刺入青衣老人的穴位后,站在老人身边,静静地看着老人的变化。
不大的功夫,青衣老者悠悠转醒,趴在炕沿上开始剧烈呕吐起来。
青衣老者吐出的东西发出浓烈刺鼻的味道,小兰是大夫都忍受不了,下意识地掩住了口鼻。
青衣老人吐到不能再吐了,脸上的颜色也从青紫色变慢慢成了苍白色,他脑袋耷拉在炕沿下,有气无力地哼唧了几声。
“兰叔,绿豆汤熬好了吗?”小兰大声喊兰远学。
小兰连喊几声,外屋一点动静没有。
小兰纳闷地出了里屋,发现灶坑的火已经灭了,兰远学根本就没在外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兰打开冒着蒸汽的大铁锅锅盖,发现绿豆汤还差了些火候,于是往灶坑里添了些柴禾,再次熬起绿豆汤来。
青衣老者慢慢回过神来,身体的麻痹感让他行动困难,他吃力地坐了起来,环视着四周的环境,慢慢想起来自己中毒的前后片段。
“我居然被只蝼蚁暗算了!老东西,不弄死你,我难解心头之恨!”青衣老者咬牙切齿,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