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纸笔就在东屋呢!”兰远学一边嚷嚷一边进了东屋。
青衣老人没有回应。
兰远学仔细一看,只见青衣老人斜躺在炕上,眼神迷离,嘴里不停地往出吐白沫,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喂!你咋地了?能起来不?”兰远学不敢上前,远远地叫道。
“你……你……你好……阴险……下……下……毒!”青衣老人说完,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兰远学怕青衣老人有诈,在外屋地拿了烧火棍,远远地捅了青衣老人好几下,青衣老人毫无反应,他这才放下心来。
“我靠!一个驴大腿这么一会儿就让你造没了?该!让你馋,你不中毒谁中毒?”兰远学看着空空无有的铁盆嚷嚷道。
“不对啊,老蒯吃了咋没事呢?她也没少吃啊!”兰远学忽然皱眉嘟囔道。
兰远学琢磨了一会儿,不由得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老蒯总往外跑,饿急眼了见啥吃啥,早就练成了钢肠铁胃,已经百毒不浸了!”
“你的能耐呢?你不挺横吗?你倒是起来啊!赶紧起来啊,灭我全家啊!”兰远学来了能耐,一边用烧火棍捅青衣老人,一边得瑟地叫嚣着。
“连老蒯的能耐都没有,装啥大尾巴狼?唉呀,不对啊,他要是死在我们家,我也说不清啊,还不得让我偿命啊?这可咋整?”
兰远学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地上来回地走个不停,嘴里还不停地嘟囔:
“把他偷偷摸摸地扔外头?不行,本来不是我弄死的,这要是让人看见更说不清了!”
“给他送卫生院灌肠去?不行,我可不能在他身上搭钱!”
“还真不能让他死,死了真就说不清了,要不给他灌点泔水?对,灌泔水,吐了就好了,然后让他找小兰去!”
兰远学想到这里,赶紧拎来了泔水桶,又找了一个漏斗,强行地插到青衣老头的嘴里,然后开始给老头灌泔水。
兰远学也是糊涂,如果青衣老人在清醒状态,因为泔水又酸又臭,他一恶心就可能呕吐,也许真能起一定的作用。可青衣老人意识已经模糊,他的肚子被灌得鼓胀如牛,却依然没有呕吐。
兰远学也意识到了他的这个损招不行,于是停下了手,看着大腹便便的青衣老人又琢磨开了。
“对,我找小兰去!她是大夫,她要是不救,责任是她的,救死了,责任也是她的!要是救活了,这个老头反正要找她,他们两个折腾去吧!”
想到这里,兰远学认为这个主意绝对十全十美,于是赶紧出了家门,一溜小跑直奔小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