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哎哎咳呀。
我二哥南京啊去科考,
一去六年没回头。
想二哥我一天吃不下半碗饭,
两天喝不下一碗粥,
半碗饭一碗粥,
瘦得二姐皮包骨头,
胳膊上的镯子都戴不住了,
满把戒指打出溜哇。
……”
住在西屋的几个人也听见了冷冬梅的唱曲,吕云龙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偷汉子偷习惯了,也不知道背着点人?真他妈的服了!”
“你不就喜欢她这个劲吗?我那天还看见你跟人家献殷勤呢,结果热脸贴上冷屁股!哈哈哈……”李永俊笑道。
“贴你娘个腿!常言说无情,戏子无义,我给她献殷勤?你可别埋汰我了!”吕云龙说道。
“行行行,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行了吧?”李永俊说完,把被子蒙到了头上。
“我还真不明白,冷冬梅相中虎老七什么了?你说一个瘸子她都看得上,是不是离开了付小朋有些饥不择食了?”吕云龙捅了捅李永俊。
“相中谁跟你有啥关系?永俊,把灯关了,都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起早呢!”睡在炕梢的王双喜说道。
“虎老七还没回来呢?”睡在炕头的李永俊把被子从脸上拉下来说道。
“别管他,谁知道他还回不回来?”
王双喜在几个人中年纪最大,入行最早,所以这个鼓乐班中除了冷冬梅,王双喜的话最好使。
第二天一早,吕云龙几个人收拾妥当,正在屋内等车,虎老七低着头进了屋。
吕云龙眼神落在虎老七身上,阴阳怪气地说道:“虎老七,你昨晚抓猫去了吧?”
“啥意思啊?我抓猫干啥啊?”虎老七一愣。
“哼!没抓猫你脸上和脖子上怎么都是猫爪子印啊?”吕云龙冷哼一声说道。
“吕云龙,我没得罪过你吧?你干啥总跟我过不去?”虎老七已经明白了吕云龙话中的含意。
“你现在是大内总管李莲英,我敢跟你过不去吗?也不对,李莲英是个太监,你不是!哈哈哈……”吕云龙说完大笑起来。
听完吕云龙肆无忌惮的讥讽嘲笑,虎老七的眉毛拧了起来,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双手攥成了拳头,恶狠狠地盯着吕云龙。
“都别闹了,车马上就来了,赶紧把东西搬出去吧!”王双喜赶紧过来和稀泥。
“姓吕的,你以后再敢跟我这样说话,我打掉你满口牙,让你再也没办法胡说八道!”虎老七眼神阴森,一字一顿地对吕云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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