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顶着大雪回到小砬子,到家后做了些饭菜,装进篮子里,然后拎着篮子去了赖文家里。
小兰还没进屋就听见孩子的哭声,她赶紧进了屋子,看到赖文的一双儿女正围着赖文娘在哭。
小兰仔细一看,只见赖文娘躺在炕上,两眼紧闭,脸色蜡黄,看起来是生了病。
小兰诊了诊脉,然后从怀里拿出银针,运针如飞,开始为赖文娘针灸。
过了一会儿,赖文娘缓缓睁开眼睛,她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小兰,忽然激动起来,挣扎着坐起身来,一把抓住小兰的手,老泪纵横地说道:“你们把我儿媳妇弄哪去了?你还我儿媳妇!还我儿媳妇!”
说完,赖文娘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小兰一边拍打赖文娘的后背,一边柔声说道:“大娘,你别着急,田慧把事情说清楚了就能回来!你看你这气管炎和肺病都挺重了,怎么不看啊?回头我给你拿点药,你要按时吃啊!”
“我一把老骨头了,一身病,死了就死了,死了倒享福了!可小文进去了,我得熬到他回来,不然我怕这个家散了!”赖文娘喘得厉害,说话都费劲。
“看你说的,只要你好好吃药,身体慢慢就好了,再活个几十年都没问题!我给你们带了些吃的,你们肯定没吃饭呢吧?赶紧趁热吃吧!”小兰安慰着赖文娘。
“你和虎老七是两口子,这心肠可一点都不一样,你的心是水做的,老七的心是石头做的,他把小文整进去了,这又要对田慧动手,他的心太狠了!小兰啊,你可千万别让田慧有事,要不我和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可活不下去了!”赖文娘边说边流泪。
这就是当娘的,她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从子女出发,她看不到赖文害别人,却总能记住别人的“坏”。
小兰张罗着把饭菜摆上,两个孩子都饿坏了,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赖文娘也吃了一些,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小兰从赖文家回来,配了一些药,顶着雪又给赖文娘送了过去。
到了下午,雪下得更大了,而且又开始刮起了风,冒雪砍柴的十几个人都冻得够呛,可却没有一个人打退堂鼓,中途回家。
康静帮小兰在家里做好了晚饭,盛了一些饭菜给杜王母端了过去。
“老神仙,昨天着了那么大的火,你怎么没过去啊?”康静问闭目打坐的杜王母。
杜王母缓缓睁开眼睛,原来清朗的眼睛有了一丝浑浊,他叹了口气说道:“看了如何,不看又如何?这是虎老七命里的劫,只能自己承受,只是苦了我那徒儿,嫁了这个惹事的家伙,一辈子替他操心!”
“老神仙,我看你最近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病了?”康静把饭菜摆好,把筷子递给杜王母。
“我上次去抓雪蛤王,电报被人截下,害得你和虎老七在沈阳受了不少苦,我这个人不愿意欠人人情,想给你炼制一副药!”
“给我炼药?我有啥毛病吗?”康静吓一跳。
杜王母轻轻摇了摇头。
“那炼制什么药?”康静很奇怪。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炼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杜王母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你最近气色不好,多多休息吧,我不用什么药,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康静贴心地说道。
“我自有主张!”杜王母说道。
杜王母吃完饭,康静收拾好碗筷,一边琢磨着杜王母会给她炼制什么药,一边往西院走。
还没出院门,她看到苗大顶着大雪,从明德方向走过来。
苗大似乎心情很好,一边走一边嘴里哼哼唧唧地唱着二人转。康静没有动,大雪的遮掩下,苗大没有注意到康静,他来到小兰家大门口,停止了哼唱,鬼鬼祟祟往院里看。
本来呆在鹅架的大白将军看到了苗大,忽然狂躁起来,一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