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气变暖,积雪融化了不少,路上有些泥泞,红衣女子仰面跌倒,顿时浑身沾满了泥巴,连手上和脸上都有,整个人狼狈不堪。
红衣女子整个人都蒙了,过了几秒钟,坐了起来,看到自己的狼狈样,顿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引得很多过路人驻足观看。
女子男伴也愣了,回过神来,赶紧过去扶红衣女子起来,红衣女子拒绝,冲男伴大声喊道:“我不起来!这个小我整成这样,脸都丢光了,这事没完,智强,你给我整死她!”
女子男伴智强有些为难,无论什么原因,一个大男人当众打女人很容易引起众怒,而且小兰长得又那么小。
“你就是个窝囊废,平时说话叭叭的,一到真格的就瘪茄子了!我和你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出这口气,我就和你黄!哎呦……哎呦……”红衣女子捂住肚子叫了起来。
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有说农村人野蛮的,有说农村人没素质的,也有劝智强息事宁人,放过小兰的,七嘴八舌,闹闹哄哄。
“你不动手,是吧?你怕丢脸也行,以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我说到做到!”红衣女子见男伴犹豫不决,顿时来了脾气。
智强不动手是觉得男人打女人下不去手,可不是同情小兰,他从骨子里瞧不起这个小个子农村姑娘,这是他不知不觉中养成的城里人优越感,城里人对乡下人的天生优越感。
见女朋友下了最后通牒,智强心一横,也不管路人怎么看了,扬起手来就要抽小兰的耳光。
”住手!“人群中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看不过去了,伸手拉住智强的手腕子。
“这丫头身板这么单薄,你能下得去手吗?”老者斥责智强。
见有人阻止智强,红衣女子不干了,自己爬了起来,一边厌恶地用手绢擦手上的泥,一边冲老者叫道:“你岁数大了,眼睛是不是不好使?她把我撞倒了,弄我一身泥,你还帮着她?一个农村土包子啥也不懂,你也不懂吗?”
“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看到了,本来碰一下没啥事,你非要骂人家爹娘,搁谁谁不急?再说别一口一个乡下人,老倒子,你回去问问你爸你妈,问问他们之前是不是农村人,他们不是,他们爹妈是不是?”老者悄悄把小兰挡在自己身后。
“老头,你吃饱了撑的吧?人家打仗有你啥事?赶紧靠边站着去!”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叫道。
老者充耳不闻,不想和这种人理论。红衣女子见老者护着小兰,自己的怒气无处发泄,一脚踢向智强,骂道:“窝囊废!女人下不去手,这男的你也不管,你是一点钢也没有!”
红衣女子一点没注意道,智强此刻正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老者,她的话一点没听进去。
“你是……你是……韩校长?”智强不确定地问道。
“都退休两年了!你认识我?”老者有些意外。
“我也是咱们学校的老师,前年调过去的,我刚去您就退休了,我见过您两面!”智强解释道。
“你教什么?”老者觉得智强不像老师。
“我是总务处的,我叫于智强,这是我的女朋友范莹莹,他爸爸是咱们学校总务处主任范国栋,您应该知道吧?”于智强介绍了一番。
“哦,原来是老范的闺女,那就不是外人了!莹莹啊,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就过去吧,你要觉得委屈,我给你拿点钱,买件新衣服!”老者笑着对范莹莹说道。
范莹莹余怒未消,看了看老者,嘴里嘟囔着:“倒霉,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两个瘟神……”
于智强听范莹莹嘴里没好话,吓得脸色都变了,一把拉过她,和老者打了声招呼,连拉带拽地把范莹莹弄走了。
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于智强面色难看,对范莹莹说道:”我的祖宗,你怎么连韩校长都敢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