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了!”呱啦板子还是不放心。
“我看大志的围脖给他包脑袋上了,没事!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哎!老姨夫要强一辈子,这个老儿子就把他治够呛,我看他也是一点招儿都没有!”车大军感慨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表面看谁家都挺好的,实际上谁家能没点烦心事呢!……”呱啦板子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残局。
车大军家的庆祝宴弄得乌烟瘴气,不欢而散,老康家的喜宴也有人很不痛快。
为了这场酒席,康家人几天前就开始张罗,也有不少人来帮忙。农村摆酒席都是整个屯子借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自己家摆不下,就在左邻右舍再摆。
帮忙的人各司其职,有管借东西的,有管抱柴烧火的,有管摘菜切菜的,还有管过油烹炸的,当然也有掌勺炒菜的。
办酒席的这天,康家热闹非凡,就连大队和公社都有领导来参加,让这个酒席一下子提高了档次。
村里人最不高兴和郁闷的人是苗大。他怎么也没想到康老丫还有这个能耐,一个为了虎老七打掉过孩子,还结过婚的寡妇居然考上了大学,一下子乌鸦变凤凰了,上哪说理去!
看着要出门的苗娜,苗大叫住她:“你干啥去?”
“我去老康家帮忙啊,你有事啊?”苗娜停下脚步。
“人家考上大学,你跟着一溜神气地干嘛?你说你和康老丫岁数仿佛,你咋不能给我考个大学呢?”苗大唉声叹气。
“你初中都没让我念,还考大学呢?你们老苗家就没长大学那根蒿子!”苗娜心里有气,回怼苗大。
“混账!有你这么埋汰自己老祖宗的吗?自己学习啥也不是,和你那两个废物哥哥一样,还赖上我了?你不许去帮忙,跟舔人家似的!”苗大心里落差很大。
“我就去!以后我不能啥都听你的,要不我一辈子就得在家里看你的脸子!”苗娜说完,不等他有所表示就跑走了。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我听说车大军那个老王八蛋的大闺女也考上了大学,你说多气人!你看咱们家这三个货儿,一个比一个完蛋,随谁呢?”苗大冲着老伴嘟囔。
“随谁?随根呗!”苗大老婆的话很噎人。
“我不能让他们又是秧歌又是戏的,我得想点办法治治他们!”苗大独眼发出狠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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