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去,让我爹给你找个煤煤矿的工作,日子肯定比这强百套!”刮啦板子心里也特别难受,但在关键时候表现出了一般妇女无法达到的高度。
车大军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婆会如此明事理,这让他既高兴又难过,心中暗下决心,不管搬到哪里一定要对媳妇好,不让她再跟自己遭罪。
“咱搬不了铁法那边去,咱得离开辽宁省。我都琢磨了,咱们就搬到黑龙江七台河去,我老姨家在那边,老姨夫还是个官儿,落户的事他肯定能给解决了。”车大军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行,你去哪我们就跟你去哪,到哪了,咱们一条心都能活人!只是......”刮啦板子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担心小兰啊?这孩子一点也长不大,虎老七还进了监狱,咱在身边,还能照应她,咱们走了,这孩子可咋整?”车大军知道老婆担心什么。
“就是啊!给他找虎老七这个对象就是因为离的近,咱们能照顾她!咱们走了,虎老七又不在家,她肯定受欺负啊!”刮啦板子面露担忧和愁容。
“等我们落下脚了,想办法也把她整过去。我临走前去找找大队长,让他多照顾点她!”小兰是车大军背井离乡最大的牵挂。
“唉!也只能这样了,但愿我们走了,这孩子能长大,自己能挺起门户!”哗啦板子重重叹了口气说道。
刮啦板子晚上去了小兰家,和小女儿一个被窝里住了一宿,她把能想到的都和小兰讲一遍。小兰听到父母和姐姐都要离开她,她哭得泪水涟涟,一再追问妈妈为啥非要搬家。刮啦板子没有和她说原因,只是说离开这个穷山沟是为了给小红找个好对象,小兰一听,尽管不舍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不知道苗大用了什么办法,田红山第二天就被放了出来了,但是他不是自己回来的,而是车大军赶爬犁给拉回来的!
回到家里,车大军看着躺在炕上面色灰白,眼神黯淡的田红山,鼻子一酸,人生第二次流下眼泪,哽咽地说道:
“兄弟,你受苦了,老哥给你跪下了!”车大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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