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位侧福晋有了些许好奇。
因为在我印象中,许多权贵府中的夫人都有一种盲目的自信、自大,丝毫不将我这种教人诗书琴画的女先生放在眼里,仿佛我不接受她们的请托就是不识抬举。
说句自大的话,这京中能教人琴棋书画的女先生,我绝对是第一号的,不单单是我的诗书琴画好,还是因我本就出自传承百年有余的清流之家,对于一些后宅的阴私手段,我亦是十分了解,但是却从来没人真正的从我手里学到过。
初来到雍亲王府的时候,我提出三个条件,一是我有随时离开的权利,二是我不保证能将你这个学生教导得出类拔萃,三是我对你的教导,不许任何人质疑,一旦有任何违背我提出的条件的行为,那么我就立刻离开雍亲王府。
你额娘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更是很郑重的与我签下了契约,并请我对你严加管教。
我本来想着你额娘的脾气好,兴许容我个几天就撑死了,毕竟请到府里的先生,说得好听是先生,说得难听就如同地主家扛活的长工差不多,哪里能有主家允许我这样另类的先生存在呢!
其实我也是坏心眼的,想着这样既能趁着这几天的工夫,满足了我的好奇,又不至于得罪了雍亲王这位皇子龙孙。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额娘真是个好母亲,为了让你成材,不但让小厨房那位公公准备精致的江南美食给我,还从未因为我责罚你而动怒,今个儿更是亲自来替你赔不是,虽然你额娘没有明说,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是觉得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约束好你,所以很是抱歉的。
所以说我能留在这里教导你,看得并不是你阿玛的身份,而是你额娘对你的慈母情怀。”说到最后,戴氏的眼圈都微微泛红了,因为她在尔芙的身上,看到了昔日为她操碎心的娘亲的影子,一想到她那位为她临终都不能闭眼的娘亲,她就鼻头发涩。
这是戴氏进府三年,第一次和小七坐在这里长谈,一种别样的感受,让小七一直没有插言,一直等到戴氏停住了话茬,她才微微抬了抬头,疑惑道“可是额娘私下不是这样说的,她说您用手板打我手心是体罚,说您是个爱掉书袋的学究,真没有对您多么信任……”
本来还有些鼻头发酸、缅怀慈母的戴氏,看着小七掰着手指头揭尔芙的老底,不禁哑然一笑,抬手虚点着小七的脑门,摇头道“傻瓜!
侧福晋请我是来做你先生的,她给了我足够的尊重和理解就够了,难道你还想让她赞同我对她的女儿动手的行为。
再说,侧福晋说我喜欢掉书袋……
其实也没错,我有的时候是太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也太喜欢咬文嚼字,我能看得出来,她有的时候并不大明白我说的那些书中的警世恒言,但是这是我的习惯,她尊重了我的习惯,并没有打断我的话,也并没有过耳就忘,相反过后还会追问我所说的话的意思,回去也会翻看我提过的那些书籍。
反倒是你,你这样当着我的面,将侧福晋私下与你说的话都说出来,当真是不大聪明,若是我是个小心眼的,怕是我就会就此嫉恨侧福晋了!”
“那……”小七也很后悔自己嘴快露底的行为,不过见戴氏似是不以为然就松了口气,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担心,担心戴氏表里不一,所以到嘴边的话就有些说不出了。
“你不必担心我会嫉恨侧福晋,其实你说的这几句话,侧福晋都曾当着我的面说过。”小七脸色变换不停,戴氏自然明白她担心什么,笑着拍了拍她交缠在一块的小手,淡声说道,“不过你额娘并不是在我对你动了手板之后,而是在一次闲暇唠嗑的时候,无意中说起的。
她提出体罚这点的时候,我还真是很好奇的,但是侧福晋说的话也在理,打手板这事,归根究底就是一种惩罚的形式,借助疼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