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咱们府里的人凑到一起,各个都穿得如制服似的,到时候四爷再分不出谁是谁来,那才是让人看笑话了呢!”
说着,尔芙就已经自嘲似的将发髻间还算素净的簪子都扯了下来,转头要了乌拉那拉氏的妆匣,自里面翻来翻去的,找出了一对赤金镶红宝石的桃花簪和一支镶八宝的同心锁分心,并凤凰展翅步摇,就着她那张不着粉黛的小脸,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笑了起来,“福晋,你看我这么配发饰好看么?”
“好看!
你今日这袭暗红色的坎肩就挺漂亮的,别整日穿的那么素淡了,一会儿我就让福嬷嬷去针线那头吩咐下去,让她们将你今年的新装都制成鲜艳颜色的!”乌拉那拉氏笑着点了点头,又选了一套配套的红宝石菱形赤金托儿的耳坠子送到了尔芙手边,朗声说道。
片刻工夫,瑶琴就手巧地替尔芙梳好了架子头,配上了整套发饰,伺候着尔芙换上了那套刚刚熨烫好的新衣,这才扶着尔芙重新坐在了罗汉床上。
“瞧瞧如粉雕玉琢似的个小人儿就该这般好好打扮着!”乌拉那拉氏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楠木的小盒,自里面拿出了一对赤金绞丝镯子和几枚鎏金镂空护甲来,送到了尔芙手边。
……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尔芙抚了抚鬓边的金步摇,笑着说道。
乌拉那拉氏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福嬷嬷送着她出去,面不改色的继续低头研究从库里分给荿格格的摆设,慢慢的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浅,一直到挂上了满脸愁容,这才闷闷地推开了手里的册子。
“福嬷嬷,你说四爷是怎么想的呢?”乌拉那拉氏磕着手里捧着的茶盅杯盖。若有所思的喃喃问道。
“主子,不管主子爷怎么想,您就只管做好您福晋的本分就好。便是再添了几个格格又如何?再说依奴婢看,这事就是您和侧福晋多想了!”福嬷嬷知道自家主子是个爱多想的,便是当着侧福晋的面没有什么表示,这心里也是不自在的,忙上前替乌拉那拉氏换了一盏热茶,低声说道。
乌拉那拉氏叹气地摇了摇头,“便是这么说吧!
你让人去针线上问问。别是四爷将瓜尔佳氏的新衣都拨给了那荿格格吧!若是真是如我猜测的那般,你就让针线上的人抓紧补了这个窟窿,再从咱们库里找几匹颜色艳丽的好料子送去。给侧福晋多置办几身新衣,别让这事闹到侧福晋耳朵里去,免得再生旁的是非。
这府里就这么一个软性子的人了,我可不想她也变得心狠手辣啦!”
瓜尔佳氏尔芙的性子是府里最好的一个。
心思绵软不说。最重要是心底总有着一抹善念的存在。这也是乌拉那拉氏敢顶着家里头那边越来越大的压力拒绝钮祜禄氏孩子的最大底牌,她还真是怕尔芙就在这样的刺激下就黑化了呢!
那她的弘晖可怎么办呢?
这么一想下,乌拉那拉氏就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忙吩咐福嬷嬷去针线上张罗着,可不能让这事闹将起来。
……
“那是瓜尔佳侧福晋的软轿吧?”荿格格站在倚月阁外墙处的扇形镂空窗子,望着外面小路上经过的软轿,有些好奇的问道。
刚刚被管事嬷嬷分过来的小丫鬟看过去。
正巧瞧见尔芙撩着软轿的轿帘往外看,笑着点了点头。“正是瓜尔佳侧福晋,这可是咱们府里性子最好的主子了。平日里待手下人也和气,原本是咱们这些下人最爱伺候的院子了。
只是现在是不行了,那边都用内务府分过来的宫女伺候了!”
最后这句话,小丫鬟的语气里流露出了些许羡慕和失落之意,好像巴不得立马就成为侧福晋身边人才好呢,全然忘记了她现在的主子正站在身侧呢。
好在荿格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