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同空房间般,只有上好的红箩炭燃烧发出的细微声响。
尔芙拧着眉头,带着几分不快地拧着眉头,手里紧紧抱着南瓜状的淡蓝色抱枕,全身放松地靠着暄软的扇形靠枕,冲着还覆盖着一层薄雪的窗外望去。
深宅大院的富足生活是很美好,呼奴唤婢的日子是很逍遥,但是这种除了自个儿,到处都是敌人的感觉,真心让她觉得太过疲惫,不过为了孩子能够过得如意顺心,为了自个儿不成为宅斗中的牺牲品,又不得不劳心劳力的盘算……
想到这里,她不禁自嘲地扬起嘴角笑了。
这笑,不是为了其他,只为自个儿这突如其来的矫情。
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穿越到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统治时代,享受了远超寻常人的尊贵生活,总会有些烦恼萦绕在心,不单是如此,即便是穿越大神没有关照到她这个除了吃喝玩乐就是个废柴的凡人,她还留在自个儿从小就熟悉的时代,也总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烦恼,所以自个儿现在的这些委屈就是实打实的矫情了。
就这样,尔芙在不知不觉间就换了个心情,傲娇里透着不服输的倔劲儿,随手拿过身边丢着的绣活儿,穿针引线,动作熟练地绣着花儿,虽然她也知道自个儿做的这些贴片多数都要压在箱子底下落灰吃土,但是好歹算个打发时间的兴趣吧,总比闲着胡思乱想来得好吧。
上好的丝线,勾在指尖,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溜走,待她察觉出脖颈微酸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她瞧着房间里已经点起来的盏盏红烛,微微勾唇,将已经初见模样的绣活放好,仔细收好细细的绣花针,免得不留神就扎到了自个儿,或者是没事就过来秀秀存在感的小米团,这才单手托颈地抬起头来,招呼着诗兰准备摆饭。
虽说照着府里的规矩,今个儿是四爷不需要去其他院里留宿的休息时间,但是按照四爷的性子,估计不等到其他各院落锁,便得跑过来蹭饭,为了让四爷能够养好精神去多多宠幸其他女人,她总要问问小厨房那边都准备了什么菜肴做晚饭。
这么一想,尔芙这心里就是忍不住的泛酸。
到底不是从小接受本土教育的现代人,还是做不到那般平和的面对四爷府后院的那些情敌们,好在大面上,她还是个平和宽容的好福晋,这拈酸吃醋的劲儿,也就是在床榻间和四爷自个儿闹闹就是,不然宫里那位不知抱着什么想法的娘娘,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自个儿呢。
她笑吟吟地问过晚膳的菜单,示意诗兰取过搭在熏笼旁的厚棉袍穿好,抱着才换过炭火的汤婆子,离开了暖烘烘的大炕,迈着小碎步来到了堂屋里。
这暖阁里是暖和,但是密封性太好,还真不是个适合摆饭用餐的好地方。
尔芙合计着四爷过来的时辰,带着几分对温暖的留恋,抱着汤婆子,坐在了微凉的太师椅上,一边和诗兰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闲话,一边合计着是不是该在堂屋里多摆上几尊熏笼取暖,不然这堂屋里的温度,还真是够凉爽的了。
不过还不等她吩咐,眼力见满分的诗兰就已经命人取来了炭炉。
等到四爷披着挂雪的披风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这堂屋里的温度都已经有些热了。
“还是你会享受,真暖和!”他一边脱下披风交给苏培盛挂好,一边走到炭炉旁烤着微凉的双手,带着几分随意地对着尔芙说道。
“那是你赶得时间巧,不然这屋里就快赶上冰窖了!”尔芙没好气地答道。
“这是怎么了?
谁惹咱们福晋不痛快,仔细和爷说说,爷替你做主!”四爷听出了尔芙的不高兴,却也没听说今个儿后院出什么事儿,带着几分迷茫地瞧瞧旁边伺候的诗兰,语气轻松的笑问道,说着话,这人就也走到了尔芙跟前儿。
尔芙微微抿嘴,没有搭腔,缓缓摇了摇头,直接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