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撞击声几不可闻,守魂奴不屑地低头看看自己碎裂的鳞甲,伸爪在上面轻轻勾了几下。
碎裂鳞甲立即剥离坠落,不等它们落到地面,一层新的鳞甲已然长全。
此时,虞麓尧才听到身后传来玄盘与人争斗的怒喝,其间还夹杂着对虞麓尧的怒骂。
无暇回头去看,虞麓尧已然冲到了守魂奴面前不足十里处,滚滚剑流从虞麓尧急速拍出的双掌中汹涌冲出,像两条绕空银蟒般卷向了守魂奴。
“蠢货!那是个假的!”玄盘惊天动地的怒吼传来,震得虞麓尧身周空间都簌簌颤抖。
“假的?”虞麓尧心中一惊,但剑流未停,哪怕就是假的,虞麓尧也要把一切虚妄切成粉碎。
“嘎嘎嘎!你才是个蠢货,连真假都辨不出!”两个守魂奴同时怪笑,都把眼前的对手逼到了绝路。
虞麓尧面前的守魂奴伸爪便抓住了所有剑流,用力一拧全部拧成碎光。
接着,他劈面十指对空切划,同样有无数短小流光集结成河冲向虞麓尧。
虞麓尧生性谨慎,未敢用肉身硬接守魂奴攻伐,闷哼一声折向避退,擦着激战的玄盘避向了另一个方向。
回过头虞麓尧才发现,玄盘已经被守魂奴伤得遍体鲜血。
玄盘一臂应战,一臂夹着垂死的万方,不能全力迎战,怎可能是守魂奴的对手!
我父和剑开天倚在凌霄木粗干上看得心惊肉跳,凌霄早已将枝叶转为金铁,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守魂奴。
而袭凌飘到凌霄木顶素手轻挥,洒出漫天飞雪,但凡有隐匿在虚空中的对手,都会在纷飞飘雪中无所遁形。
既然能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守魂奴,就能再多出来第二个,时宇到现在都默不作声,他们几个也不敢擅作主张先行撤离。
时宇隐在虚空中倍感诧异,他明明已经夺尽守魂奴的力量,怎么守魂奴还能极盛重生?
而且还冒出来两个守魂奴?
收起小瞧的心思,时宇再不敢认为眼前守魂奴,是他碰到的最弱的守魂奴。
但凡能被执令卫挑中,必然有超卓之处。
玄盘和虞麓尧顷刻陷入了苦战,数次爆发强攻,都只能稍稍迫退守魂奴,连伤到他都做不到。
虞麓尧速度再快,都不能从守魂
奴的堵截中逃脱,每次他放出绚烂攻袭缠死守魂奴,都会在逃跑的前路上看到守魂奴厉笑阻拦。
我父几人看得清楚,守魂奴用的还是那一手混沌穿行,就像是开了个距离极近的界门,随意穿梭便走在了虞麓尧前面。
而玄盘,已经用出了当年和万方争斗时展露的绝技,一枚枚耀世骄阳跃现在空,末世崩灭般砸向大地。
即便是这样无可匹敌的力量,在守魂奴尖锐十指的割划下都被轻易破碎。
玄盘也在发力顿止的霎那,被守魂奴连续重创。
早就重伤的万方,只得被丢在玄盘身侧绝望地看着这一切。
守魂奴好似有意向时宇一行炫耀他的实力,并没有急于将我父拖入战局,也没有费心去找不见踪影的时宇,尽情凌虐着玄盘和虞麓尧。
而蜷缩躺在虚空的万方,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玄盘和虞麓尧心中叫苦不迭,原本的守魂奴根本没有这么厉害,他俩单独应对都只是稍落下风。
自从有一日守魂奴突然实力暴涨,就必须是一群人紧紧盯着战势,随时将落入下风的绝主救出战场。
现如今所有绝主都已远逃不见,只有他俩面对守魂奴,还是两个一模一样强大无比的守魂奴,能撑过数个时辰已足见强悍。
“我父!你真要见死不救?我们死了,你们也跑不掉!”玄盘满身鲜血左支右绌,又把威胁其他绝主那一套拿出来威胁我父。
我父呵呵怪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