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痛,没有伤,但给太叔拔尘造成的冲击比杀了他还震撼,他只能看着时宇玩乐似的隔空勾开他一个个体窍魂海,夺走他一件件宝物。
猊大三兄弟和袭凌的残体,也都被一一引出,飞向了凌霄。
“是那些我驱不出用不了的诡秘力量?你……是谁?”太叔拔尘呆滞发问。
“闭嘴!这个问题无数人问过,我的答案是:不知道!你既然敢夺走我独属的力量,就该承受它带来的后果!”
时宇勾出最后一颗宝珠,拍拍身边剑开天的臂膀,笑道:“该你了!”
剑开天猛一点头,对着太叔拔尘怒吼贲张。
太叔拔尘此时才感觉到,体窍内竟还有残留物,而那些东西本不该在体窍内出现。
想要惊叫已然不及,随着剑开天的怒吼,那些不知哪里来的石髓颗颗爆开。
这不是在战斗中爆在体外的宝物,而是在他最私密、最薄弱的地方炸开,没有人可以抵挡这种发自内在的爆裂,神也不行!
它就像,一个人的心碎了,再怎么捂,也掩饰不住那种伤痛。
股股鲜血从一个个体窍魂海内迸出,再强大的防护也不能让根本就不知道在何处的储物空间安然,但那里偏偏又和修士本身密不可分。
太叔拔尘不是时宇,他的一切力量都来自体窍魂海的循环,爆开体窍魂海,就像是斩断他一根根肌腱,全身没有一寸再听从意识的指挥。
“凌霄!该你了!”时宇大喝。
正和我父商讨如何让重伤几人恢复的凌霄,立马扑出,立在了太叔拔尘面前,撑开五指按上了他的面门。
太叔拔尘还有无穷的力量,但没了体窍魂海,这些力量就像沉寂在海底的巨兽,只能沉睡。
或者,被其他凶兽嚼成粉碎。
凌霄就是这闯入海底的凶兽,尽情享用着没有任何抵抗力的鲜美大餐。
太叔拔尘越来越绝望,尽管他想调起一切力量轰死面前这个可恶的冷酷界主,但他只能眼睁睁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每当肌体自动恢复点滴力量的时候,就会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将其破坏殆尽。
竟然连神魂出窍都做不到!
剑开天送给袭凌的石髓,不及用尽的都被时宇从袭凌身上剥除,留在了太叔拔尘体窍内,成了夺去他生命的大杀器。
若不是时宇留在太叔拔尘体内的力量太弱小,完全一个人就可爆死太叔拔尘。
昏暗的隐秘空间陡然炸碎,时宇几人又乍现在了太叔峰峰顶,与他们相伴的,还有堆满整座山峰的宝物。
早以为众人死去的修士们,被太叔峰顶的剧烈空间震颤惊动,纷纷惊望过来。
当他们看到满山满谷的至宝随着几人出现时,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若不是对此峰仍存余悸,他们早就一哄而上玩命争抢。
但即便如此,仍有蠢蠢欲动的气息流转在万千修士之间,几个修为尚可的界主率先动了起来,漂在太叔峰不远处目光闪闪。
剑开天见势不妙,挥起大剑,剑海激涌,将整座太叔峰包围起来,口中大声咆哮:“擅动者死!”
那几个界主立即提身飞退,剑开天展现出来的力量绝不是他们可以匹敌,那些心有觊觎的普通修士更是炸窝似的漫地散去,心中徒有羡慕之情。
谁都明白,这些突然驾临的界主破去了此峰秘境,开始收获他们丰厚的战利品。
我父随手卷过些补充元力的灵材,凌霄也是如此便不再动,剑开天刮起元力风暴,将剩余的一切都卷进了自己体窍。
看着手里的灵材,我父眉头皱得更紧,许多灵材明显是采自现今的驭命之地,有些还十分新鲜,他不无担忧地对时宇开口道:“他那分身还在外未死,要防着来日偷袭。”
“没死也成不了气候!不然你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