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这儿妄动干戈,搞得周边不得平静,还不收手?”
她的这句话,更多的是针对于北冥禹,哪怕被谢兆言强行分离,北冥禹依旧铁青着脸,聚集着周边的天地灵力,似乎只等恢复一些,就会再度出手。
江月白察觉到北冥禹的动向,对此倒没什么反应,武神诀的小天地依旧在供给他血气,论恢复能力,他还真不会输给与天地无比亲和的北冥王族。
被北冥夕的话语戳中,北冥禹却并不买账,道:“圣女不在乎王族的尊严,我在乎。你与你兄长当时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清楚。”
北冥夕面纱下的容颜似是没有任何波动,只平静道:“正因为看重王族尊严,我们才不能乱来,难道要王族跋扈的名声传出去你才满意?”
北冥禹冷哼一声,待要还嘴,就见一把轻薄小剑在他眼前飘摇,当下面色微僵,压下一腔愤懑,对谢兆言敷衍的一拱手,几个纵跃之间,身形已然不见,只是动作迅速之余,地上那一串延伸开去的血珠,还是展现着这位北寒尊使狼狈的一面。
“这家伙,还是这么不讨人喜欢。”
北冥渊嘟囔开口,心中其实有些偷着乐,难得能见北冥禹吃瘪,这种场景真该好好宣扬宣扬,而且北冥禹平日里脱离他们肆意行事也就罢了,居然对着圣女还这么冲,在王族使团内部无形的竞争中,北冥禹已然出局,只要自己表现得好些,更多的博得圣女关注,未尝不能遂了族中长辈的愿。
然而还未等他畅想未来,北冥夕已对他道:“渊兄,大先生伤势沉重,麻烦你先带大先生剑墓,向剑阁方面解释一下缘由,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北冥渊愕然,下意识道:“我?”
北冥夕煞有介事的点头道:“我的修为只在一朵心莲,论轻身功法,实在远不如你,而且,在禹兄那里,我说的话已没有分量。”
北冥渊细细一想,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不管是剑阁方面还是他们北冥王族使团内部,出了现在这么档子事,总得有人收拾局面,可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可他拗不过北冥夕的催促,加上谢兆言的状态的确是肉眼可见的凄惨,当下不再犹豫,背负谢兆言先行离去,只是离开之时心中还是觉得不妥,但这显然已经无关紧要。
谢兆言并未拒绝好意,面上依旧温和,任由北冥渊将他背起,离去之时回望一眼,便闭目专心镇压伤势了。
随着北冥禹等一众人的离去,山林再度恢复应有的寂静,只是寒冰未化,草木未生,地上躺倒的那几位仙人也依旧抱持着昏死,这样的一片地方,显然谈不上什么好风景。
但在此方风景中,白裙女子身段婀娜,轻纱覆面,无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清冷,唯有故人久别重逢时的欣喜。
北冥王族中人皆知她们的圣女性情淡雅,圣洁高贵,绝非俗人可近,却无人知晓,她那副圣女做派大都是她展现在他人跟前的演技,真实的她有丰富的喜怒哀乐,有明确的好恶观念,某种程度上说,她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一些,运气更好一些,并且很清楚自己所想所求的年轻姑娘罢了。
北冥王族圣女无数代,她是最接近世俗的那一个,或许正因如此,她的心莲比无数前代都要纯粹。
“好久不见。”
北冥夕微笑开口,话语轻柔,可隔着那层面纱,都能感受到那种纯粹的喜悦。
江月白心中的紧张亦是一扫而空,看着眼前与当初别无二致的惊鸿倩影,因为连番血战而紧绷的思绪更是完全放松下来,挥手道:“北冥姑娘,好久不见。”
“嗯。”北冥夕轻笑回应,自袖中取出一物,交到江月白手中,江月白定睛一看,却是北冥王族著名的雪莲露,当下失笑接下,然后再其目光的希冀中将其服下。
他没有问对方有这等奇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