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军也正是奉了落日古境的号令,可似这般欺压平民,就完全不该是神国军队该做的事。
在给予盘缠后送走那些百姓,荀日照的心情明显沉重了许多,一时不知如何说法,元名起瞧出了这一点,开口道:“不用想了,东方不悔这小子以为整合进足够多的人就能无往不利,那些个在他身边的他还能约束一下,可广陵州在东圣域中相对安稳,既然进了这里,哪能不搜刮两手?”
在成为神甲卫以及武阳君的首徒之前,他也曾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兵卒,而当地的总兵是个庸才,压根管束不住手下兵丁,他对这种管理不到位的表现可谓是有着十足的感受。诚然他与荀日照不是一路人,但一路上荀家的人与他们相处的还算友善,合作的也很好,比其余两家吃白饭的好上太多,他也乐意给荀日照指明一下现在的情况。
见荀日照似乎还不愿接受这个判断,元名起看了江月白一眼,补充道:“数百人的队伍,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被派出来的,这些个家伙都是活口,随便问一下,总能知道些什么。”
江月白点头同意,而几名神甲卫早已动作利索的把那些士卒都封了穴道,似堆米袋般一个个抛在面前,此刻得他们已全无先前的凶神恶煞,一个劲的哭嚎讨饶,完全没有军人的骨气,看得荀日照心中叹息不已,江月白则没想那么多,一把抓起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
他并不是随意抓的,这个被他提住衣领,悠悠醒转的家伙,正是这些人中领头的,也是第一个被打翻的那个,不同于那些已经被吓得心胆俱颤的手下,他晕得太早,压根没反应过来先前发生了什么,陡然发觉自己被威吓对象如提山鸡般提起,完全没有眼力见,挣扎之余,话语依旧盛气凌人。
“你敢动我?你敢动我!我们可是武将军的人,你动我一下,武将军定会替我报仇,教你全家死绝,一个不剩!”
他这一番痛快的威胁,换来的只是江月白看傻子的眼光,提着这货衣领看了一眼四周情形,感受到手中人身躯的僵硬,江月白方才问道:“你家将军在哪?”
他不知道东圣域松阳州有一名名叫武承宗的将军,主导着松阳州方面对广陵州的进攻,也不知道此人曾在落日古境中修行数十年,一身修为已臻灵玄巅峰,在松阳州内已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强者,直到现在也与落日古境来往密切,甚得落日古境重视,如今带着的更是松阳州绝对的主力,眼下被他们堵到的,不过一支边缘的小军团,其主力已几乎将整一座西河镇挤满。当然,就算他知道这些,也不会改变现在的决定。
他只知道,这位武将军放任手下侵扰百姓,既然被他们遇到,便不能不管。
被同伴的惨状震骇了心神,那小队长乍闻此言,直接吓得一激灵,颤声道:“武将军……就,就屯驻在方的西河镇,大人,我们……”
荀日照闻言,眉头再度皱起,军队不应驻扎市镇之中,这是最基本的行军法则,屯驻市镇,必然侵扰百姓,看这群手下的表现,那位武将军的所作所为,只会更加过分。
“不必多言,见了你们那位将军,我们自会好好问问,他是怎么约束下属的。”
江月白望了一眼此地士兵,淡淡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没有人愿意死,一众士兵磕头如捣蒜,就差哭爹喊娘,江月白见状只讥讽一笑,先前欺压平民之时,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被修行者肆意揉捏,就成了这孙子模样,那位武将军带出来的士兵如果就这水准,其本人也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将这帮兵痞子一阵言语上的威慑压迫,再由元名起牵头,斩了几个闹得最欢的当事人,江月白放走了这群丧胆失魂的士兵,使团一行则往那西河镇继续前行,用李沐霜的话说,武将军放任这帮混账玩意肆意妄为,就别怪有人替天行道。
有那些逃窜的士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