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道:“当年的一切,我会亲自查清楚,你们为我做了太多,怎能再让你们付出本不用付出的代价。”
“不是你们,是我们。”
凌落霜认真纠正道:“从你向宁天递出那一道剑云纹开始,我与宁天便决定送你一程。”
这话听着很有些别的意味,从一个角度听去,似乎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之意,另一个角度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江月白能够感受到凌落霜对他散发出的真实善意,并不将这半句玩笑话当一回事,只是有些歉疚的道:“终究辜负了二位的期待。”
邱裕已经死了,却不是死在他的手上,他与寒蕴水就是两个被算计了的愣头青,不仅要背杀害中圣域使者的罪名,还令得寒宁天因为他陷入险境,虽然凌落霜没有怪罪,甚至看他的眼神还有些欣赏意味,他终究无法轻松将这事揭过去。
凌落霜眼神温柔了些,话锋一转:“这一路上,你觉得蕴水如何?”
江月白眉头微挑,似是有些疑惑于这个突然从天下大势转为家长里短的话题,回答道:“很好啊。”
“你有没有对她做些什么?”
“没有。”
“真没有?”
“没有。”
“哪怕一点点都没有?”
看着凌落霜眼中那莫名的威压,江月白深吸一口气,心中一片坦荡,身正不怕影子斜,郑重点头道:“没有。”
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凌落霜一记手刀切在他后颈,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自言自语道:“我女儿这般花容月貌,又吵着要与你一起走这一趟……我们夫妻两个都将她送你面前了,居然还不出手,没色胆也得有个色心啊,知不知道当年……”
埋怨江月白之时,这位女子剑仙再没有所谓剑仙的气质,絮絮叨叨的就像个深宫里的怨妇,嘴里话语似连珠炮一般,哪怕没有一个醒着的听众,也得埋怨上好一段时间。
寒宁天如今情况不明,但大概率已经被自愿镇压,三个学生各自隐藏,便是好不容易再次相见的女儿,还得继续托付给江月白照拂,很快,她将成为一个不算太老的独居老人,如此情况,心情哪里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