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大增,想要生火愈发困难。
他也是急了,使劲钻,用嘴鼓风,总算是引火成功。
感觉超级累,而且由于连连大口吹气,头晕眼花冒金星,躺在地下都不想起来。
但必须得起来,地面太凉了,他别说睡袋、防潮垫,连块像样的垫子都没有,就这么躺几个小时,估计就不用想着再起来了。
柴火他都准备好了,这房子垮塌了将近一半,其中有个貌似是碗橱的柜子,在废墟中半露不露的,他准备将之砸碎,当燃料。
现在他非常希望能有一柄物理学圣剑,可惜他只有笨重的水泥石屎可用。
雨终于来了,风吹雨横扫,门窗破烂根本不挡风,带着潮意的寒凉不断被风送进屋,围剿此间并不算多的热度。
周宁对碗橱有了更多要求,他希望以之为挡板,阻挡风雨。
结果运气来了,碗橱被他从废墟中抠出来后,隐约看到了通往地下室的地窖盖板。
虽然已经很疲惫,但这个发现让他很是亢奋。卖力清理渣屑。
又是近一个小时,地下室的盖子彻底挖出来了。
他打开盖子,让其通通空气,同时再次从丐版罩衣上取下一部分,结合木棍做成简易火把。
没有油脂,这个火把的寿命十分有限,但他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得在天黑前将真正的窝安置好,火堆的亮光太容易暴露了。
地下室的确没有被他之前的拾荒者搜刮过。
至少近一段时间没有被搜刮过。
当初物资还相对丰富时,就不好说了。
总之这地下室不能算是个合格的杂物仓库,更不是什么工具房。
最有价值的,也就是一张宽长都还可以的大桌子,以及煤气炉。
这种煤气炉,算是壁挂炉的前身,像个小锅炉一样,烧水给独立房的暖气体系供水,还包括洗澡用水。
现在煤气自然是断了,但炉子本身,只要有合适的工具,改改也还是能用的。效率肯定比营火强,还更安全。
具体怎么改,周宁其实心里没啥谱,但有系统,问题不大。
至于桌子,自然是用来当床。
这桌子再是不济,也能隔绝地上的寒意,只这一条,对现在的他而言就非常棒,至少今晚有着落了。
另外,在一个旧纸箱子里,他找到了一双旧的球鞋,可惜对于身高体阔的他而言,这鞋子的尺码太小。
还找到垒球和垒球手套,以及一些小玩意,估计这箱子里放着的都是某人的童年回忆。
他想了想,决定先用手头上的东西,做一根粗针,然后拆掉垒球手套,利用其皮子和棉垫子,强化裹脚布,令其更耐用。
实际上他最希望的是能找到个小锅子、活马口铁的罐头筒。
别的还好说,饥火也勉强能忍住,可这口渴的问题,是真的急迫。
尤其现在下着雨,他却口干舌燥,这等反差刺激,大约仅次于海上求生,满眼都是水,就是不能喝。
“找!这又是碗橱,又是地下室的,我就不信连个盛具都没有!”
周宁也是发了狠,又开始翻动渣石。
他不得不承认,干这种苦力活儿,不但需要一副好身板儿,还得有一些好工具,否则不仅脏累效率低,还危险。
又努力了一个多小时,这股子狠劲刺激而来的力气也都用掉了。
心气一泻,进入类贤者状态。
‘爱咋就咋,爷就这一堆不起来了。’差不多就是这等潜台词。
成果是,一个缺了个拇指肚子大豁口的马克杯,一块3x5但是有破洞的油布。
好吧,至少没有白劳作,用油布收集雨水,拿马克杯当烧杯,但愿不那么容易炸。
他现在是真不敢喝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