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塞外,自秦国回来之后又对中原之事大都记不得了……所以恐怕对于这些个勾心斗角的事情也都不甚了解。而在下和主公既是经历过生死,又岂能不知这其中的轻重?”
突然,宫儿月却是不由好奇问道:
“我?从秦国回来?”
观从闻言当即反应过来,一拍脑袋道:
“哎呀……本不欲说出……但不知不觉竟还是给说漏了!”
“哎……其实,只因属下此前已查明,月姑娘其实此前乃是昏迷着从秦国被带回到了越国,随后在越国养了一些时日后,再是以才人的身份去到鲁国的!只是……在秦国求医的经历,月姑娘是自己已经不记得罢了!”
宫儿月感觉观从所说的话简直是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她对于去往秦国求医的事情,记忆也很是模糊,一时间竟也有些恍惚。
而观从,却在找了另一个借口后,便借故离去了。
丽光看到宫儿月一时发愣,也不明所以,关心问道:
“二娘……你怎么了?”
宫儿月柳眉皱起。
“没……没什么,光儿,我们去练字吧。”
丽光歪了一下脑袋。
“那我就要跟二娘比一比,看看是谁写得又快又好!”
丽光一蹦一跳的往书房跑去,宫儿月看着她跳跃的样子,一边不禁去回想着观从的话,一边是陷入了沉思……
……
李然一行人在赵鞅的安排下,很快就进入了晋国的境内。而阳虎,在得知了信息过后,也是及时派人前来迎接。
而阳虎本人,是因为要坐镇绛城,所以并没有与他们一起前来。
而范氏、中行氏在得知了赵鞅从成周回来后,这才突然是幡然醒悟过来,并直呼上当。
没想到,这段时间赵鞅竟是装病,实际上居然是偷偷去了一趟成周!
最让他们恼火的,是他们完全不知道赵鞅此行的目的,又究竟是意欲何为?
而李然在入了绛城之后,也一直是保持着应有的低调,并是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赵府。
赵鞅对此也是心照不宣,没有在府内大肆宣扬此事,只在夜幕降临之时,在赵府办了一场小型的筵席。
前来参加的,也大都是赵鞅的股肱心腹。
而阳虎,在鲁国一别过后,也是造化弄人,居然让他又再一次见到了李然。
他不无有些激动的上前执住李然的胳膊,他因为身材高大,却是屈着膝盖低着脑袋,尽可能是与李然平视。
“昔日先生的救命之恩,阳虎没齿难忘!今日有幸,总算是再次得见恩公!”
李然笑道:
“阳兄不必如此客气,阳兄之才,世人其实也是有目共睹!昔日兄台在鲁国之所为,虽是有些偏激。但若无兄台压制三桓,恐怕如今孔仲尼在鲁国,便也无法是如此的顺遂呀!”
“而如今,你身在晋国,辅佐赵氏,希望你能与我一同,共佐王事,一起再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阳虎闻言,不由是一阵感激。
是啊!世人都只知道阳虎是一个失败的贰臣。但是,除了李然外,谁又能想得到,其实他在鲁国的所作所为,却都毫无疑问是孔仲尼得以摄相鲁国的基石!
“请恩公放心,主公既是对虎如此信任,虎即便是万死,也要报答这一番知遇之恩!”
这时,赵鞅也是走了过来,看到李然和阳虎二人,不由微微一笑,并且朗声道:
“诸位!都请入座吧!”
此话一出,那一些原本还想要和李然相识的人,便都纷纷是应声落座。
李然一眼望去,除了卫太子蒯聩之外,基本他也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