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儿月!你怎么样了?”
宫儿月肩头和腿上都有刺伤,鲜血流个不停,显然也是因一时失血过多而致昏迷。
褚荡这时突然是举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都怪褚荡愚钝!竟是中了敌人的奸计,否则……”
李然挥了挥手,让褚荡不要再说。他当即撕下衣摆,扯成布条,赶紧是给宫儿月包扎止血。
待其勉强止住了血涌之后,李然便让褚荡赶紧驾车,快快赶路。
而褚荡身上虽也是受了一些伤,但他也顾不得这些,是竭力驾驭着马车一路疾驰。
李然则是在车内抱着宫儿月。
对于她的这一番舍身相救,李然本就是感激。而如今她还因此而身受重伤,这更是让李然心疼不已。
褚荡一路疾驰,只半天的时间,他们便是到了曲阜的近郊。
一到府邸,李然便立刻是命人叫来了医者给宫儿月查验伤口。
医者一番查验过后,庆幸其所受之伤皆非致命。但是毕竟是流血过多,她这身子是虚弱到了极点。所以,她自己究竟能不能挨得住,却也很是难说。
医者替宫儿月是开了几副金疮的药方,命人抓来之后研成粉末并涂抹在伤处。
而李然则是一直这样守着。
到了半夜,凭着微弱的烛光,李然发现宫儿月的脸上终于是稍稍是起了些血色,而他那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
只不过,正当李然准备离开,迷迷糊糊中却听到宫儿月是喃喃道:
“父亲……母亲……恕孩儿不孝……”
“你是谁?为何取我模样?……走开!走开!……”
李然也是听得莫名其妙,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他将手置于宫儿月的额头上,顿觉一阵烫手。
“不好!定是因失血过多而发了高热,如今都给烧糊涂了……”
见得宫儿月如此,李然更是不由起了一阵内疚。
他将心比心,自从宫儿月入了他府上之后,他其实对月姑娘也并不是十分的照顾。只因他长得实在是太像祭乐,这不由是使他对宫儿月反而是保留着一丝距离。
“光儿……”
宫儿月迷迷糊糊中,竟又叫出了丽光的名字,这不由是让李然为之一愣!
而接下来,宫儿月的话更是含含糊糊,听不清晰了。
见她如此痛苦,李然也更是割舍不下,不知不觉,李然趴在塌沿一侧竟是直接睡着了过去……
翌日一早,宫儿月凭着自身的底子,倒是直接让她就此挺了过来。
她微微睁开了眼,却只觉得伤处疼痛难忍,忍不住便想要伸手去捂,却又发现自己的手竟被握住。
宫儿月艰难的转过头,发现李然正躺在床沿。
显然,他也是并没有睡好,头上的发冠也已是东倒西歪,看上去十分的颓废。
宫儿月心下一阵感动,也不敢再动,恐扰了他的清梦。宫儿月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外面竟又传来了孙武的声音:
“先生怎样了?”
范蠡则是立刻“嘘”了一声。
“长卿轻声!”
孙武见状,不再言语。
而孙武的这一句叫唤,却还是惊醒了李然。
李然一睁开惺忪的眼睛,却发现宫儿月竟依旧是闭着眼。
李然下意识的直接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在是烧退了,可真是万幸呐!”
随后,透过窗棂洒进来的晨光,李然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愈发的觉得她真的是和祭乐太像了。
“月……你可要振作一些,可千万不能再有